这次轮到欧阳愣住了。
喜欢吗？他喜欢贺子翼吗？
“喜欢。”欧阳只犹豫了一瞬间，就坚定地回答了问题，“我喜欢你。”
腺体不知道咬了多少次了，进生殖腔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相处几个月，欧阳见到了聪明温柔的贺子翼，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打算，不矫情不茫然，戏中的角色和他自己像是两个人。尤其是最初，明明才从床上下去，转眼就成了一个身在异国处处身不由己的大学生，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等待女主角的回眸。而后来，欧阳是享受贺子翼工作状态的，专注认真，自己就是那个角色，于是他酸了，他吃醋了，吃的还是莫名其妙的飞醋。
认真工作的人总是格外能吸引人，而这，对爱人的吸引力会是成倍的。
尤其是贺子翼回房间休息，总是毫无防备地倒床就睡，有时候甚至还要他帮贺子翼脱衣服，早上再把他叫起来。
欧阳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傻子，该承认的是要承认的，该面对的也是要面对的，回答完问题，他忽然就明白贺子翼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贺子翼，我喜欢你。”欧阳看着贺子翼的眼睛，“喜欢你对我使心计的样子，喜欢你在床上坦然面对欲望的样子，喜欢你偶尔脸红的样子，喜欢你在拍戏时的认真，喜欢你信息素里带着的nai香。我喜欢你的每一面，心机也好，温柔也好，倔强也好，暴躁也好，生气也好，我都很喜欢。”
这是欧阳第一次正面承认喜欢贺子翼，每一句表白都带着一股微弱的电流，闯进心里，电的他酥酥麻麻，电的他脸红，电的他鼻头酸胀。
两个人都不傻，一问一答之间对彼此的心意都清楚了，贺子翼忽然就很想哭，感情来势汹汹，眼泪冲破眼眶的下一秒，他把头扎在了欧阳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欧阳抱紧了贺子翼，手轻轻摸着对方的头发，低声道：“那时候好朋友离开了，我去找我爸哭，我爸给我带来了夏杉。你们的性别都是，都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时年纪又小，我很快就不记得你了，对不起。夏杉在我鼻子里是红烧rou和你的味道差别很大，这些年我一直不太爱吃红烧rou也许是信息素的差别导致的吧，我和夏杉只是朋友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也只是好朋友。”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只能是你。”欧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服shi了，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还有越来越猛的趋势，怀里的人也不自觉地发抖，像是在竭力控制着不要哭出声。
贺子翼能安排明白事情，却没办法对人的情感做定论，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想象过欧阳如果能回应这份自己会怎么做，他觉得自己会淡定接受，心里松了口气后放下心，绝口不提这些心理变化，又或者冲上去和他亲吻，最终滚到床上，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当场哭出来，忍都忍不住，这么狼狈。
他忽然张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引起男人的一声闷哼，随后感觉到男人的手臂收紧了些，长叹一口气：“老婆能轻点咬吗？”
“你表白就表白，说那么多干什么？”贺子翼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松开嘴，嗓音十分沙哑，清了清嗓子才把话说完。
“不想你难过。”欧阳回答流畅，松了手臂抬起小还带着眼泪的脸，捧着他的脸擦掉眼泪，“没想到你还是哭了。”
贺子翼不自觉地噘起一点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道：“高兴哭的。我没想到你真的真的会回应我”
欧阳笑道：“你都这么努力追着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吃抹干净就走？还有，你敢追我，就没想过我也会喜欢你？”
“我不敢期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我怕自己承受不住。”贺子翼轻轻挣脱开欧阳，揉了揉脸，“我又不是木头做的，只是看着没什么而已。”
“梦想总是要有的嘛。”
“那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