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做什么的呢?画家?”贺清问出口也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画家的话,施芸应该就不会说是正在学画画的朋友了。
的体验。就在她忐忑而期待地等着施芸的责备的时候,她听到妻子用愉快的声音说:“我们把它卖出去吧。”
施芸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越过主人,自己进了门:“说起来,今天是沙龙的日子吗?”
施芸轻轻松松地下车,然后帮还呆滞着的贺清拉开了车门,牵着她走到建筑物的大门前。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已经等在门前,正神情阴郁地望着她们。
车在某座庄园的大门之前停了下来,几秒之后,铁门自动慢慢打开了。两分钟后,车停在了一栋气派的建筑之前。
“也差不多吧。”施芸懒洋洋地说:“你喜欢香水的话就应该听说过,郊外的别墅中每月一次的沙龙??那个人和你一样,几乎不会出门,每个月也只会见一次客人呢。”
“可以。”脸上的表情依旧非常阴郁,平心而论,他的长相确实偏阴柔一些,如果不看喉结和胸部,贺清觉得自己认不出这是男性。
贺清眼睁睁地看着根据导航把车开到郊外,终于忍不住问:“施芸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呢?”
越过施芸,在施芸和贺清身前为她们推开了门。门内是宽敞而温馨的会客厅,施芸懒洋洋地直接拉着贺清在沙发上坐下了:“贺清,这是聆风。”她又看向了,说:“这是贺清。”
“我们要去见的,是男性还是女性呢?第二性别呢?”
“那么多人喜欢吗?”贺清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她想起施芸也会喷香水,便问:“施芸你也喜欢吗?”她在想,如果施芸喜欢的话,也许可以买给施芸当做礼物呢。
“她的香水很贵吗?”
施芸牵着贺清的手,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堂,穿过摆放了不少艺术品的走廊,最后在某间房间前停下了:“这里可以吗?”
“我有个好朋友??”施芸的声调有些飘忽,脸上的笑容近乎诡异:“正在学画画。”
贺清觉得这个疑问的语气充满了可疑之处。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已经经过了大片的花田,看来她们已经来到距离市中心相当远的地方了。于是她无聊地说:“她住得好远啊??是在过隐居生活吗?”
“算是吧,毕竟每个月只接三瓶的订单,还是在沙龙上当场竞价??”
叫聆风的对贺清点了点头,说了声“幸会”。在他说下一句话之前,轻微的机械音响起,两部家政机器人一起把那副画搬来了。他看了施芸一眼,终于把几层保护着画作的布掀开。他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施芸的画像陷入了沉默,贺清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他的脸一直都是那样的。”施芸打了个哈欠:“我觉得他今天应该在各种意义上会很高兴。”
“画在后面放着,自己拿。”施芸没有打招呼,而是随意地直接说了这句话。
聆风盯着那副画看了几秒钟之后,匆匆地丢下一句“我去泡茶”,便离开了会客厅。贺清见自己和施芸一起被他丢下,有些担忧地问:“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贺清陷入了沉默,她总觉得这种地方似曾相识。
门前的人拧起眉来:“你什么时候变成画商了吗?”
“晚上七点整开始,像你一样上午就到的根本闻所未闻。”
“这不是无所谓的事情吗,既然穿着女性的衣服,那应该就是女性了吧。”施
“怎么样,想买吗?”贺清觉得,施芸的声音深处有着恶作剧一般的兴奋。
施芸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什么样的人?啊,从哪方面说呢?”
施芸笑了起来:“喜欢。不过朋友就没有那么麻烦的程序,直接问她要就可以了。”
贺清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她想起自己和施芸相识的始末,总觉得这个朋友有点可疑:“那??施芸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呢?”
贺清望着应该是施芸朋友的那个人,陷入了呆滞。
咦?贺清呆住了,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施芸??要卖自己的画像?
贺清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很高兴,她确认已经离开之后,压低声音说:“我觉得那是男性??”
但贺清看到了对方的喉结,和比她自己还平的胸部。她终于明白施芸说男女性别时的犹疑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觉得施芸说错了,这应该是男性才对。
次日。
那个身材瘦削高挑的穿着素净高雅的连衣长裙,化了得体的淡妆,精致的首饰看起来价格不菲,高跟鞋款式新颖却又并不古怪。
“是个??”施芸沉默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说:“女性?”
“哦,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没有闭门不出呢。”施芸笑了起来:“我们算是??青梅竹马?”
“唔??”这下,连施芸都皱起眉来了:“非要说的话??调香师?香水师?一直都有很多人求着她,想买她调出来的香水,只靠这个应该就能活得很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