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的是,我是失言了。”刘氏赔着笑脸,拉过李氏的手,“咱们姐俩,你才是主心骨,你被秦戈啸那小子打扰得那么多都不在乎,我这是瞎Cao什么心!”
“话倒不是这么说。”见刘氏低声下气,李氏话锋又调过来了,“谁不知道咱姐俩生的是女儿,就晏初媃给老爷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是个先天元灵体。”她的目光从三人面上扫过,见刘氏母女都巴巴地看着她,心下更是满意,“搞不好现在可不止一双眼睛看着秦家,晏初媃才死,他儿子刚救回来又出事可不好办。”
一直低眉顺眼地在旁边听着的秦双双讲话了:“就算我们将军府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我们会说会做,人家会听会看,到时候起了什么谣言,保准要怪到娘亲和大娘身上。”
刘氏母女对望一眼,相继点了点头。
“那,依妹妹看,就先这么算了?”刘氏眼珠子转了转,眉峰一挑,“秦戈啸那小子着实可恶,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消停几日?”
“姐姐可以尝试吹吹枕边风。”李氏眼珠子一转,就有主意了,“我也会常劝老爷去姐姐那边留宿的。”她尤不放心,连忙补充道,“姐姐吹风便吹风,莫要向老爷抱怨,亦不可说秦戈啸不好。”
“这是为何?”刘氏不解。
李氏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手附在刘氏拉着她的手上:“莫说我没提醒你,现下里老爷没觉得他这样有何不妥;便是老爷厌烦了他,将他赶走,你也莫要落井下石。”她认真地看着刘氏,“姐姐切莫自作主张,坏了老爷对你的印象。”
原本刘氏就没有李氏受宠,秦樊常常宿在李氏院里。若是刘氏再表现出善妒的一面,秦樊就更不耐烦她了。
若不是李氏能劝动秦樊常常去刘氏那里歇歇,恐怕以刘氏的脾性早就大闹起来,完全失宠是铁板钉钉的事。
刘氏失宠,秦樊就可能再纳宠妾,她李氏的地位也是朝不保夕。
这女人头脑简单,随便送点人情,她都当是好的;稍微有点对不起她的,她指不定就记账上了。刘氏掌家,以她贪婪的性格,一定会动府库存银的主意,只要抓住这个把柄,这女人就能成为最好的棋子。
何乐而不为?
原本被李氏驳了面子,刘氏心有不甘又不好发作,只能暗下里决定将来算账。如今听李氏如此耐心地对她解释,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说话不知轻重,李氏也是为了她好。
于是,她又热络地贴了过去:“还是妹妹想得周到。做恶人于我没半点好处,还不如多学学妹妹,贤妻良母不显山不露水。”
“那还不是有姐姐在前面担着,妹妹我才能活得这么自在?”李氏笑看着刘氏。
送走了刘氏母女,李氏再次关起门来。
“娘亲,咱们真的就不管小弟了?”秦双双忙不迭地问。
“谁说不管了?”李氏掩嘴笑了起来,“以你大娘那脾性,便是叮嘱过,也少不了给你三弟小鞋穿;我若是能对他好点,过些时日熟悉了,问问他是否想出府,早些让你父亲将他放出府便是。”
“小弟已是废体,娘亲是否就此饶过他?”秦双双不敢看李氏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李氏嫌弃地睨了自家女儿一眼:“妇人之仁,当放才放,你可得学着点。”说着,李氏隔着衣料在自己渐渐凸显的肚子上轻柔地抚摸着。
秦戈啸虽然已是废体,若是能拿到绝世重宝还有希望恢复,她可不想秦戈啸将来衣锦还乡抢了她儿子风头。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