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樊的举动,秦晓也有自己的理解。
他心想,也许秦樊现在宠爱两个姨娘,一来是要稳住她们,防止她们对自己不利;二来,恐怕就是想让这两个女人在得意忘形之际,感受到在最大的落差。
要知道,被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疼。搞不好还能弄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因为有事要忙,秦樊让nai妈把药端来,亲自喂秦晓喝下,交代晚膳可以不参加,之后便又匆匆离开。
看着秦樊匆忙的背影,秦晓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转念一想,晚膳时候家里气氛定然不好,他既然不用参加晚膳,当然也就省了去应付那两个无聊的女人。趁这个时间,是不是可以稍微准备一下……
毕竟虽然秦晓自己对秦樊没什么感情,甚至他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今天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样貌。以往他去请安,不是隔着门板就是隔着屏风,包括他卧床昏迷那段在内,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
本想着腊月初八晚膳吃粥的时候,说不定有机会偷看两眼;没想到刘氏这么沉不住气,倒是给他提供了不少便利。
要了解这个世界,最好的手段就是阅读。起码现在,他作为家里的少爷,得了秦樊的许可,想读书可以不用求人。
不管秦樊究竟作何打算,没他落井下石,他就已经心怀感激了。
这样想着,秦晓眼珠子一转,问nai妈:“可有些不用的旧手帕之类?”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最好是颜色各异的。”
“我们这等粗人,哪里有什么像样的物件,但若是给衣服打补丁的旧料子,倒是有一些。”说着,nai妈就招呼两名侍婢,去把她们用来缝补衣服的边角料拿出来给秦晓看。
秦晓满意地点了点头,让nai妈回原来的小院里拿一件旧衣服来,选了一些色泽还算鲜艳的料子,缝在衣服上,又让侍婢找来竹筷,做了两小号的“令旗”。
在秦樊晚膳结束回房之前,他都站在房中挥舞着小旗子,似乎在演练着什么。
nai妈和侍婢都看不懂,也只能在一旁鼓掌叫好。
晚膳比秦晓预计得要花时间,想必大姨娘和二姨娘正在想方设法让秦樊多留一点时间,
等不到秦樊回来,秦晓就觉得手酸了。倒是下来活动一趟,身上酸软的感觉去了大半。
他将“令旗”搁在一旁的圆凳上,席地而坐。
地上铺的是上好的毛毯,厚实又柔软,秦晓没穿鞋踩在上面也不觉得扎。他打发nai妈和婢子先去吃饭,自己席地而坐,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
秦樊结束晚膳回来,就看见小人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再看看秦晓身上穿的奇怪的粗布衣服,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走到秦晓面前,伸手就要去抱。
秦晓笑了,连忙爬起来扑到秦樊身上,抱住对方双腿扬起小脸:“父亲,您且坐下!”说着,他抄起“令旗”,将秦樊按在圆凳上。
秦樊也吃不准小家伙想做什么,于是只能先坐下。
只见秦晓手持“令旗”挥舞起来,动作似模似样,举手投足间还真有点驰骋天下的气概,满意地点了点头。
待秦晓舞完,他才开口:“啸儿这莫不是彩衣娱亲?”
“啸儿为父亲践行!”秦晓乖巧地走到秦樊身边,不等秦樊来抱,就爬到后者腿上坐好。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