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明白秦晓在笑什么,无奈他十几岁的人还能跟个四岁孩子计较不成?
他只能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附和着傻笑。
“算了,我也不笑你了,好歹青哥这也算是忠心护主。”有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咬了重读,秦晓敛了笑,仔细地将药涂均匀。
青儿脖子上的皮肤有些泛红,回头偷偷看了秦晓一眼。
“看什么?还非得我给你颁个大奖章?”秦晓轻哼一声,睨着青儿。‘这人真是不经夸,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真亏他能板着脸。’
“奖章?”
秦晓这才回过味儿来,心下一凛,连忙改口:“没见过奖章?”要不要说成是小红花呢?
“见过,在将军书房里,挺小的一个,陈列在架子最上层。”青儿老实地点了点头,“但奖章只能是人皇发下发给臣下的功绩证明,少爷给我发奖章这事在外面可不好乱说。”
“好吧,我明白。”秦晓这才松了一口气,“童言无忌,相信狂帝那般英明也不会与我计较。”看来以后说话还是小心着点。
“君上不会,但总有人要借题发挥。若是危害到大将军的声誉,事情便不可能轻易收场了。”青儿微皱着眉,认真地看着秦晓,“委屈少爷了……”说着,他脸上浮现一丝愧色,脖子上的红晕也褪去了。
秦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住了驿馆,钱花了,服务不到位,连马都没替他们喂,害得三人一大早起来就蹲马鹏,秦晓感觉很不开心。
临走时候,他特意让青儿代笔写了封信,交代驿承托人寄出去,并一再叮嘱当中有银票,切莫丢失。
驿承一听有银票,顺手拿出来验了验,就差没当场眉开眼笑了,满口答应下来回头就让人寄出去。
车夫狠狠地瞪了驿承一眼,扬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吆喝着马匹向前走。
“少爷,你真将那银票白送他了?”青儿表示有些心疼。
“横竖是我伤他,十两银给他做医药费,绰绰有余。”秦晓笑了起来。
青儿不解,疑惑地看着秦晓。
“对了……”秦晓从袖袋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以后又是几个小纸包和一个小药瓶,“这些是欢姐姐给我的痛痒粉,小瓶子里的是解药。”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这是欢姐姐自己调配的,这东西见风一盏茶的时间便失效了,但若是不小心沾上不用解药便会皮肤溃烂,起码一个月好不了。”
言下之意,驿承贪财,若是将银票打开,手上定会沾染粉末,等他将银票拿去验的时候,药粉早便失效了。
查不出病因便很难对症下药,十两银要治手上的溃烂恐怕还不够,加上还要遭一个月的罪。
“少爷……”青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赞同地摇着头。
“横竖我咽不下这口气。”秦晓轻哼一声,“光是你那一背的红疹子,就活该他手疼一个月。我没跟他计较态度上的不敬,已经仁至义尽了。”
青儿闻言,轻叹一声:“少爷总是有理的。”
“青哥,我们已经离了将军府,没必要忌惮这种基本上见不着第二面的人。”秦晓理直气壮地昂着头,“若是再碰上这般狗眼看人低的,用不着与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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