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奥佩拉听了之后,悲伤之中终于绽放出一点温柔的笑意:“好,我等着你。”
千夫长一面逢迎着自己的上司,一面焦虑地四处寻找,却看不到克里奥佩拉的身影。
他匆忙问了另一个雄虫,却得知克里奥佩拉病了。他本来想过去看看,却被自己的同僚缠住。
动地说:“今天晚上,我会请我的同僚们来宴饮,你知道还有谁会来吗?沃特烈将军,有他发话,那个下贱的奴隶主一定肯放你走。”
蒂法叶陛下摘下了手腕上的黄金蛇手镯,戴在了克里奥佩拉的手腕上。他搂住了克里奥佩拉的腰肢,舞会的中央成了他们的舞台,没有谁能夺走克里奥佩拉的风光。克里奥佩拉身上的轻纱在蒂法叶陛下身边舞动,他身躯旋转着,倒在了蒂法叶陛下的怀里,这是双舞的收尾,他倾倒的身体,正好倒着与面容紧绷的沃特烈将军对视。
一个不愿,一个不甘。
到了晚上,欢快的宴饮开始了,战胜帝国的将士们搂着漂亮的雄虫们纵情狂欢,庭院已经年迈许多的奴隶主卑躬屈膝地迎接着那位高大英武,面目肃穆的将军。
从此克里奥佩拉走到了帝国最尊崇的雌虫身边,他被册封为妃子之一,却独据了蒂法叶陛下的全部恩宠。而沃特烈将军和克里奥佩拉只有短暂的重逢,他的面目总是充满阴鸷,眼神里总是饱含着怨尤,这份怨怼的情绪,在镜头的转换中,渐渐从克里奥佩拉转到了蒂法叶陛下的身上。
而在欢呼之中,唯有千夫长坦尼奥失魂落魄,黯然销魂。镜头在此刻给了被将军抱着的克里奥佩拉一个镜头,他们的双眸透过狂欢的人群相遇,音乐在此时消失,只有那对视的两双眼眸。
他拂去水珠,看向沃特烈将军,似乎有些惊讶,有些无辜,纯洁的双眸望着踏着鲜血白骨走上高位的将军,唇角绽开一抹胆怯的笑容。
黑纱恰到好处地被风吹落,他款款行礼:“向您致意,至高无上的主宰,蒂法叶皇帝陛下。”
圣甲虫王朝的建筑水平十分高超,从邻近大河引入活水,穿过庭院,再从下水口排出,流到另一条河道,这处喷泉就是水流进入庭院的入水口。喷泉中有一尊用水瓶沐浴身体的雕像,水波潋滟,月光缱绻。沃特烈将军站在喷泉边,喝了一口酒。面前的喷泉里游过一道修长的身影,克里奥佩拉从水中站起,拂去身上的水珠,身上只有一件贴身的白纱,被水流湿透,勾勒出他窈窕的身体。
舞会中原本弹奏的,具有圣甲虫风格的迷乱颓靡的乐曲陡然一变,悠长又清冷的长长笛音渐次响起,在舞厅中回荡,如同辽远又孤寂的夜风,扫去了舞会中炽热的空气。?
千夫长坦尼奥一把抱起了克里奥佩拉,将他搂在怀里,向着床铺走去。克里奥佩拉缠绕在他的身上,下巴枕着他的肩膀,脸上却毫无笑意,就好像刚刚快速推进的那组镜头一样,依然是一脸冷漠地望着银幕之外。
沃特烈将军那烦躁无聊的心绪一扫而空,他定定看着克里奥佩拉,一把将他从水池中抱起,抱在怀中,向着庭院宴饮厅走去,在所有将士们的欢呼中,抱着克里奥佩拉上了楼。
沃特烈将军对克里奥佩拉十分痴迷,奴隶出身的克里奥佩拉,从此一跃成了身份高贵的上层,他的身影,开始频繁穿插出现在圣甲虫王朝最高级的场合。凭借着独特的审美天分,克里奥佩拉总是能以最吸引眼球的模样出现。
他的头上同样戴着一顶乌鸦的羽冠,镶嵌着深蓝色的宝石,脸上罩着黑色轻纱,神秘而优雅。他在舞会中央翩翩起舞,修长白皙的双腿在黑纱中若隐若现,纹绘着美丽花纹的双臂如同舞动的灵蛇,最后他站在圣甲虫王朝的皇帝面前,停住了舞步。
一个无奈,一个无言。
在王朝宫廷的重重帘幕之中,克里奥佩拉与蒂法叶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这段情欲戏拍的极美,含而不露,却又十足诱惑。最关键的是,从高高在上的俯视镜头里,能够看到尊贵无比的蒂法叶陛下,正将自己的脸埋在克里奥佩拉的两腿之间,而克里奥佩拉轻轻拉扯着这位至尊皇帝的头发,轻吟出声。
沃特烈将军坐在狂欢的下属之中,对于周围的雄虫兴趣缺缺,只是独自饮酒,对来勾引他的雄虫也十分敷衍。终于他耐不住无聊,走了出去,来到了庭院的喷泉边。
在整个舞会上方,开始飘落纷纷扬扬的乌鸦羽毛,披着乌鸦羽衣的身影从舞会上方轻轻滑落,隐藏的秋千滑落,带着他在舞会上方盘旋,他身上穿着轻柔的黑纱,装饰着黑色的羽毛,黑纱中又编织着纯金的丝线,如同一团微光闪烁的云霭般缓缓落在了舞会中央。
作为王朝上层,沃特烈将军在新年时也举办了庆祝新年,取悦神明的化妆晚宴,在一众打扮成古代神明,传说精怪的贵族之中,头戴金冠手握权杖的圣甲虫皇帝蒂法叶正风度翩翩地与在场的贵族寒暄。
站在人群之中的沃特烈,将手中的黄金酒杯生生捏的变了形,因为他在蒂法叶陛下那高高在上的双眼里,看到了惊艳。
熟悉圣甲虫王朝历史的虫族都知道,这是至高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