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性很厉害,闫飞被抬进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彻底灵醒。他看了看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
闫飞觉得口渴得厉害,他看见桌子上放着茶壶,他拖着疲累的身体从床上下来,茶壶里是不知道放了几天的茶水,闫飞不管不顾,一口就给见了底。他放下茶壶,转头正对上铜镜。这脸?闫飞这是醒来第一次照镜子,镜子里竟是他十五六岁时的模样。闫飞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然后扯扯自己的长发,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翻开手心,前些年打拼留的茧子都没有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闫飞在被困的几天其实已经接受了这离奇的经历,现在再看到自身的变化,只觉得更是神奇了。不过目前这都不是紧要的,最紧要的是要从这里出去。他在清风楼的时候,从看守的人那里听说,这老侯爷可是很会玩,自己如果走不及时,估计都没命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出去后虽不知道去哪里,但是总比在这被困死强。虽然不知道那老侯爷昨晚为什么没过来,闫飞心里还是庆幸,总算是先逃过一劫。
“公子醒了吗?”外面传来一个女声。
“哦,醒了。”闫飞坐在桌子旁。
丫鬟推门进来,给闫飞行过礼后开始收拾房间,一会又有一个丫鬟进来,给闫飞打水梳洗。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闫飞看那个丫鬟要给自己梳头,赶紧躲开了。他给女孩子都没梳过头,哪里会给自己梳啊。最后还是那个丫鬟看不下去了,过来从他手里拿过梳子。
“谢谢……有劳姑娘了。”闫飞虽然烦这些繁文缛节,但是入乡随俗,他家书柜上那些史书也不都是摆出来做样子的。
闫飞笨手笨脚地让人伺候着吃完饭,终于没人在他周围站着了,他这才心里松了口气。他推门出去,第一次看清这个院子的全貌。
院子不大,东南北都有房间,西边是扇门直接能通到外面去,至于通到外面哪,闫飞就不知道了。院子里长着棵大树,一个人正坐在树下的石桌子旁喝着茶,他背对着闫飞,闫飞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正好那人听见脚步声回头,闫飞看清了对方长相。
那人二十出头的样子,生得极为白净,眼睛是桃花眼,若是遮住下半张脸,看起来他的眉眼带着春意,很是勾人。闫飞看那人也打量自己,他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那人却把头直接转了回去。
“新来的?”闫飞又看见一个人东边的房子走了出来,若说刚才的人是内敛的帅,那么眼前这个就真是浑身带着股雌雄莫辩的妖气,说话细声细气,若是不看脸,闫飞真当他是一个姑娘了。
“到底是清风楼的头牌,做了这么久的皮rou勾当,这眼睛看起来还是这么纯啊。”妖男走到闫飞跟前,上下仔细打量一番。
“你是不是床上伺候人的手段了得啊,哪天让姐姐我见识见识,看看这大窑子里出来的跟我们这些散户强到哪了?”妖男靠近闫飞,身上的香熏得闫飞都要吐了。
妖男也不等闫飞回应,又直接坐到树下的石凳上,不避讳闫飞地对那个男人说:“石岚,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我给你说侯爷这几天不在府里,你不想让我把你的勾当捅出去,你就最好快点。”
“风十三你别欺人太甚。”被妖男叫做石岚的男人像是踩到了痛脚,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急眼了?当初做那不要脸的勾当时候不怕人发现啊?”风十三取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壶茶。“你闹啊,闹得全侯府都知道好了,反正我这日子也没盼头了,要不好过,大家都不好过。”风十三看着石岚,笑着说。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闫飞觉得两个男人也可以演一场大戏了。这一来一往,闫飞都想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给摇旗呐喊了。男人不仅能打架,还能撕逼。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