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下葬那天,卫景铖还是去了。卫景铖在家里再怎么不得势,可他依旧是外人眼里的侯府嫡子,卫景东和卫景西就算心里再是恨,他们也不能和族里的长老唱对台戏。
卫景铖在众人或鄙视,或者看热闹的眼光里扶着老侯爷的棺材,天上飘着纸钱,他只觉得心里一片荒凉。走几步需要对着棺材叩拜一次,他怀里抱着老侯爷的牌位,卫景东和卫景西跟在他的后面,所有人真情或是假意的流泪,卫景铖留给父亲的那份眼泪,早被这个兄长给消耗光了,若不是父亲执意纳妾,他卫景铖怎么会落到这样狼狈不堪的境界,心都凉了,那里还有眼泪流得出来。
老侯爷风风光光的入土了,还没过头七,卫景东和卫景西就坐不住了,他们也不怕外人笑话自己的狠毒,好像让卫景铖再好过一天都是让自己恶心。
卫景铖跪在祠堂里,面前是卫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旁边坐着都是卫家本家的一些长老。闫飞跪在院子里,俊俏的脸蛋也看不出光彩了,活像是一个街边的乞丐。
“卫景铖,你可知错了?”坐在左手边的老者站起来问。老侯爷没了,卫家现在辈分最大的就是他,也只有他能审问卫景铖。卫景东可以让人把卫景铖关起来了,可是那里有庶子审嫡子的道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景铖虽是跪着,可是身子骨直着。
“什么叫做欲加之罪,我们亲眼看到了你和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厮混,还要什么证据,亲眼看到你们苟合才算是证据吗?”卫景东站起身来。
“既然你们非得认为是这样,那就来处置吧。”卫景铖到底年少,向所有未经世事的少年人一样,骨子里或许没有其他了,但是骨气和热血最多了。
“好,既然你认错了,那我们直接请家法吧。”三爷喝了一口茶,对着卫景铖说。
“三爷我觉得这样不可。”卫景西站了出来。
“哪里不可?”
“家法虽然能警示到子孙,可是卫景铖给家族抹的黑可是洗不净了。父亲丧期未满,就做出这种事可是让人戳脊梁骨的,以后卫家人都无颜面在外面做事了。”
“那你的意思?”
“从族谱上除名吧。”这次说话的是卫景东。他这话一出口,屋子里没有人说话了。从族里除名可是大事,卫景铖虽有过错,但是罪绝至于此。
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又是卫景西,“除了祖籍这事太严重了。依我看,不如我们把门外的小倌给处理了。再让景铖去下面给父亲守孝,守孝期难了,估计大家把这件事忘得也差不多了?”卫景西的话听起来似乎说得很在理,但是大家都是人Jing,自然是能听出来的他的意思,无非还是想着把卫景铖赶出家门,这一出去,怕以后回来就难了。
卫景铖听到这一消息第一时间想得不是自己,而是那个自己认为惊为天人的公子。他原本还想着那位公子是陷害自己的同谋,现在看来和自己一样也不是受害者。“你们不可以杀他。”卫景铖从地上直接站了起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