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飞坐在房顶,仲夏夜的风很是凉快,抬着头看着夜空,想要自己也融入一片星河里。
这时候兜里手机响了,闫飞接通,“怎么了小张?”
“闫哥你还好吧?”小张有点担心地问。
“我挺好的,不过从一无所有又到一无所有罢了。”闫飞声音里带着笑。
二十八岁的闫飞这一辈子也算是一个小传奇,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真的是靠着自己的手,凭着自己的手段到了今天这个位子。他富起来用了十几年,变穷不过用了不到半年,爱上了一条狗,不仅伤心,还伤财。
“你放宽心,警察那边不是说在查吗?”小张宽慰他说。
“嗯,我知道了。”闫飞不太想说话,那小子带着自己的钱都已经出国了,警察追不追得回来还是难说呢。让他心里难受的不是钱没了,而是因为钱把付出的那颗真心给糟践了。
“闫哥,你条件那么好,人又聪明,肯定会遇见更好的人的。”小张有点担心他想不开,还在安慰他。小张夸闫飞的话是一点说得没错,闫飞就是命不好,其余条件真就没得挑了。
闫飞就是人们说的那种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时间对美人总是刻薄,可对闫飞却格外宽容,他的眼睛看起来还像是十五岁那般明亮,像是技艺高超的画师,给他眼睛多点了一下,亮得晃人眼。二十八岁的闫飞看起来不像是一个Jing明的商人,更像是儒雅的文人,你靠近他时,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墨香。他就算是假笑,也能让人如沐春风,温柔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公司老总经常对闫飞说,“什么叫金玉其外,就说你这种人。笑起来太具有欺骗性了,你这么一笑,任谁都能把三魂七魄都给勾去,可你这心也是真狠,笑着就给人把刀子捅下去了。让人只能远远看着欣赏。”
闫飞不是一个只卖脸的草包,他的脑袋也是真聪明,毕业后进入一个大公司,不到五年时间就爬到了副总的位子,手段有多么了得自不用多说。
现在的闫飞什么也不是,他如同天下所有遭受不幸的人一样,黯然伤魂。“没什么事那我先挂了,我还等着看流星雨呢。”闫飞把电话挂掉,紧了紧身上的睡衣,今天这是自己最后一晚在这个房子里住了,明天银行就要把这房子收走了,他想起了自己十五岁时那种对前途未知的恐惧感。
闫飞拿着望远镜看天上的星星,他还看见远处那几个在附近徘徊了好几天的人也开始架设备,人家到底是专业的,看个流星雨设备都比自己先进。
“是这里吗?”一个男人拿着图纸,凭着手机亮光仔细端详。
“最佳地点是在那栋别墅的屋顶,可是我们不能通过人家住户的同意。”另一个男人回答说。
“接通总部了吗?还有一个小时,陨石群运行速度没有变化吧?”
“没有,跟实验室计算的结果一模一样。”
“做最后的设备调试,一定要捕捉到这股力量,熬过今晚,大家明天好好休息。”看图纸的男人鼓励到。
闫飞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官方给出的流星雨降临还有半个小时,他打开手机游戏玩了起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