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飞和卫景铖到了下午,早早到了约好的地方,赶驴车的还没有来,两人就坐在地上说着话。
“看了这么多,你觉得什么营生还不错?”卫景铖把自己定义成一个跑腿的。
“心里有点想法,不过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想法成型了,我再说给你听。”闫飞先不打算把自己的告诉卫景铖。“你也说说,你自己心里什么个想法?”
卫景铖想了想说:“依我的想法,我们手头有银子,不如去买上一亩地,把地租出去或者自己种。”
“买地?”这个事闫飞还真没有想过。租地买地倒也是个好法子,他不清楚手头这点银子,能买多大的一片地。再者,买地虽然稳妥,可是投资回报周期太长,他和卫景铖都是五谷不分的主,买了也是需要请人搭理。闫飞也不想打击卫景铖的积极性,便说:“这倒是个好法子,我们可以回去问问里长。不过买卖地周期实在太长,我们手里的银子也是有限,现在并不宜考虑买地的事。”
“你说的对。”卫景铖点头。
两人说话间,赶驴车的来了。两人上了驴车,又摇摇晃晃出城。闫飞看卫景铖看着城门出神,捏着他的手说:“总有一日会回来的。”
卫景铖回捏着他的手。“嗯,我知道。”
赶驴的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赶着毛驴,置办的东西放在驴车头,鞭子打着毛驴,驴车晃晃悠悠,车轱辘发出吱吱的声响。
“今个你们逛的还好?”赶驴的以为车上两个是庄子大地主家的少爷,有点奉承地问。
“嗯。好着呢。”闫飞回答。他屁股坐在车厢里,感觉很难受。
“嗯,城里是个好地方。两个少爷哪个私塾念书的啊?”赶驴车的男人又问。
“没念书了。跟我哥哥今天进城里去想着去谋个什么营生,再下去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闫飞说。
男人看两人衣着和气度,以为是两人在和他说笑,咧了咧嘴不说话了。
两人回到庄子上已经天黑了,月亮爬上了树头,夏夜的风伴着田边的虫鸣,一直吹到人心里。闫飞空手在前,卫景铖提着东西走在后面。
“马上到家了,平之你来把这个拿上。”卫景铖叫住闫飞。
闫飞停下脚步,回头看卫景铖。卫景铖给他的东西是最轻的。他一想就明白了,他这是怕梁姨怪罪自己不懂事。接过东西说了句谢谢了。
两人推门进去,院子里落了一地月光。梁姨正坐在院子里摇着蒲扇。
“梁姨,我们回来了。”卫景铖喊了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晚饭了没,我锅里给你们留了饭。”梁姨起身和卫景铖打招呼,一眼不看闫飞。
闫飞也不恼,跟着卫景铖去了厨房吃了晚饭。吃过晚饭梁姨在厨房收拾,闫飞和卫景铖坐在院子里说话。两人半是闲谈,半是说以后的光景。
一会儿梁姨从厨房出来,她把手在围着的围巾上擦了擦,出来对卫景铖说:“少爷,今里长过来了,说是你回来去他家一趟,他有事给你说。”
“有说什么事吗?”卫景铖问。
“没说,现在还不晚,你两过去瞧瞧看是有什么事?”
“行嘞,我这下就跟平之过去。”卫景铖起身,闫飞今天走了一天了,本来不想出门,看卫景铖看着他,只好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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