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南竟是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言南揉着肩膀坐在床上,真是缓了好久好久,他才想起来自己在睡着之前,正与怀渊、夕沉和赤子移喝酒。
那……他怎么会谁在床上??
言南双手揉着脑袋,一丝丝带着酒味的回忆出现在脑海中,他想起自己酒喝多了,被怀渊阻止的时候自己还在那里向怀渊狡辩,他后来甚至还拍开了怀渊的手,后来他还对着怀渊哭,他好像……睡着前还靠在了怀渊的身上???
这些记忆存在得太不真实,言南怎么都不信自己竟然干了这种事。
倘若真是喝醉了酒,索性什么都不记得,这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又有修为,身体深刻记住了这些画面,在他现在完全清醒的时候,统统还给了他。
言南捂住脸,他活了这几万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他感到如此羞愧。
他知道以前酿的酒是失败的,可他也不知道“成功”的酒居然有如此大的危害,居然能让一个神仙醉成这样!
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言南的内心都忍不住想要赞叹一声怀渊,到底是帝尊!酿出来的酒就是非同凡响!
想到这里,言南的头是没法从自己的双手中拔出来。
是否还需要再为栒状山上的花枝jing叶鼓个掌?毕竟酿出了这么厉害的酒。
言南的脑海中响起这句话时,脸已经红得宛如三月里的桃花,西边的晚霞。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言南心想,或者该庆幸自己没有完全失态,没有向怀渊撒泼或是平了一个山头?
可他刚才又是对怀渊哭又是对怀渊笑的样子,像不像撒泼?
言南劝慰自己,好歹活了几万年,好歹怀渊活了几十万年,他吃的仙桃比自己睡得觉还要多,不要想那么多了,毕竟想了也无法改变他已经在怀渊面前失态过的现实,他现在只能面对现实。
到了这个时候,言南才发现竹屋就剩他一个,不见怀渊也不见从空桑山来的两位神仙。
言南匆匆忙忙跑出屋子,却看到怀渊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最后站在他的面前笑。
言南脸一红,连忙行礼,想要遮挡些脸上的窘迫。
这便又惹来怀渊的些许不悦,他说:“都叫你不要行礼了,喝了酒就忘了?”
听到喝酒这两字,言南的窘迫非但没有被双手挡了去,反而爬满了全身,让他浑身僵硬。
“我……”言南红着脸,“昨日喝酒丑态尽出,还请怀渊你不要见怪……”
“噢,原来你在说这件事。”怀渊却笑,“这很正常。”
言南总算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正常吗?”
怀渊点头,“正常,你这个醉酒反应,已经算很温柔了。”
可言南脸上的红晕却依然没有褪去,他轻声问,“可是否就只有我醉了……?”
怀渊虽说不想承认,但看到言南如此表情,便说:“大家都喝醉了,除了夕沉没睡之外,我同赤子移后来也睡了一觉,哦我是说……”
这话看来其实有点儿歧义,怀渊还想解释一下,可言南似乎并没有听出来。
言南还露出笑容来,庆幸地说:“真的啊……看来夕沉酒量很好啊!对了,他们呢……”
作者闲话:
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