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的情欲,痉挛着软倒下去。雾蒙蒙的灰眼睛半张着,又一行泪水从眼角滑下。
“端肃,你看着红苑被强暴的影像高潮了呢,还笑得那么开心。”弘蛊惑道,“你说红苑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不是活该?”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这是人之常情。”端肃喘息着,虚弱地说,“弘,靠着控制别人的肉体反应来折磨别人的心智,你太幼稚了。”
弘歪了歪头,漠然道,“凭什么他对你那么好。我看了恶心。”他站起来,手指放在端肃的穴口轻轻划过,“难受吗?我刚刚用刑有些过了。啊,差点忘了,这儿还有虫棺呢。”
端肃的身体蓦地绷紧,难以抑制的恐惧摄住了他的心神。可是弘却笑了,“不是要罚你呀,我很讲道理的。你的错已经罚过了。”他摆摆手,两个机器人拖过一口棺材,从里头拖出一个人来。
端肃毛骨悚然。刚刚他受刑那么久,完全没有听见任何哭叫声,可是虫棺,那种程度的痛苦不是可以靠个人的意志忍住不出声的。端肃震惊地看着弘用虫饵把那人体内的淫虫都引出来,他虚弱地撑起身体,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是青亭。
“青亭!青亭你怎么样!”端肃脊背发寒,青亭的眼睛空洞地睁着,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听见他的呼唤,瞳孔略微颤动了一下。
“别人在叫你,听不懂吗?”弘忽然摸出一根藤鞭,啪地打在青亭赤裸的身体上。青亭痛苦地哆嗦了一下,仍是毫无反应。
弘不知为什么怒火中烧,冷笑道,“木头人似的,你有什么好的?翠笙对你那么好,他知道你里头被什么东西操过吗?”藤鞭在青亭惨败的侧脸上打下一道红痕,弘赤红着眼睛,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打。端肃猛地扑过去,勉强挡开鞭子,怒道,“你要打死他吗!弘!你看看青亭的状况,送他进医疗仓啊!”
青亭只是静静地躺着。
弘急促地喘息着,手一松,藤鞭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眼睛红通通的,落下两行泪水,“你为什么护着他?翠笙也护着他!红苑为什么护着你?”
端肃只觉得匪夷所思,“你说什么?”
“那我呢?”红发的少年歪着头,那表情竟然是堪称委屈了,“那我呢?怎么没有人护着我?”
端肃皱了眉头,小心地去探青亭的脉搏,听他这么说就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你是个什么东西?跟我们怎么一样?”
弘居然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拍手道,“是了,我跟你们怎么一样,我自是不一样的!”他踩棉花似的出了门,也不管刑室里面另外两人,自顾自走了。
青亭这时候才微微侧过头,声音轻得像吐气,“难受……”
端肃刚刚受了刑,也没力气,勉强给两人穿了裤子,裹了衣服,低声道,“端肃哥知道,你稍忍一忍,我让翠笙来接你。”
“不……”青亭艰难开口,手指抖了抖,被端肃轻轻握住,他的眼睛时明时暗,身体冷得可怕,“别让翠笙……看见,我这样……呃!咳,咳咳……”他太过于虚弱,咳了两声竟是气力不支,难过地痉挛了起来。端肃急忙把人稍稍扶起,还没去抚他的后背,就见青亭呕心似的一阵剧咳,生生喷了一口血来。
“青亭,你的身体——”端肃心里直往下坠,这种喷溅状的血迹,恐怕肺腑已经重伤,青亭又一向是有旧疾的。他咬牙把人放回床上,直接叫竹枝过来帮忙,低声安慰道,“你痛得厉害吗?竹枝过来调了一个医疗仓,你等会先——”
“药。”青亭垂了眸,低声道,“今日我还没服药。”
端肃的动作停住了。他注视着青亭虚弱的眉眼,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青亭,你跟端肃哥说实话,你每天吃的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青亭艰难地维持着意识清醒,“别告诉翠笙。”
服了药,从医疗仓出来,青亭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可仍是虚弱,靠着端肃床前微微发怔,“对不住,又让端肃哥挂心了。”
端肃心里觉得不对。青亭对束缚、胶衣、密闭空间的恐惧是非常强烈的,虫棺黑暗逼仄,痛若蚀骨,他应该支持不住,精神崩溃才对。端肃看着青亭微微呆滞的样子,小心地问,“青亭,那个客人又为难你了?老板怎么罚得那么重?”
“不是因为客人。”青亭低头一笑,居然有些羞愧似的,耳尖带上了一丝血色,“我自尽。”
端肃霍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的青年,“你……傻子,怎么不跟我们说?你年纪小,身体也不好,受不住的时候哥哥们帮你想办法,你怎么不……”他蓦地住了口,本来想说,你怎么不想想翠笙怎么办,可是看着青亭柔和的眼睛,他却说不出口了。
说这样的话,对青亭太过于残酷了。
“翠笙。”青亭细细地念着这两个字,他替端肃补全了那句话,“想想阿笙,我更该死了。若不是为了我,阿笙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方,那天他本来可以自己走的,却为了救我把自己卖给了玉楼。”青亭低声笑了笑,“为了我,根本不值得的。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