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帝回去,难得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他总算对楚既明做了他最想做的事,他本来早该如此,何必遮遮掩掩。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权力地位,做他一切想要做的事。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实际地感受到了,登上这天地至尊之位的乐趣。
从前他百般回避同楚既明接近,怕楚既明受到皇后与太子的怀疑,如今他不必再顾忌什么,楚既明在他的掌控之下,已经唾手可得。
只是楚既明想必更恨他了,他想起自己下床之前,楚既明脸上屈辱而痛恨的神情。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楚既明对他的恨,既然不会因他的宽容忍让而少一点,那他又何必在乎更多一点。
既然他是想得到这个人。
那这也称得上是一种,求仁得仁。
之后几日,敬帝照往常一样上朝、议事、骂人。
他没去垂芳殿,只听徐有福每日来回说,楚既明又把什么摔碎了,又将哪一道门踹烂了,院子外守着的侍卫都被他打伤好几个。锦云安抚不成,反被波及,受了好些难听话,也气得不搭理他了。
敬帝晾了他几日,这日下朝,才往垂芳殿去了。
楚既明刚新一轮打砸完,正坐在缺了胳膊腿儿的凳子上喘气,见敬帝进来,他喘气更厉害,脸都扭曲了。
敬帝皱眉看了满室狼藉一眼,挥挥手:“你们出去。”
准备清理的宫人们退下去,锦云带上门之前,还是不无担忧地看了两人一眼。
楚既明这几日一直郁躁难平,任谁被强jian了——即便他不是被上的那个——都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
他这几日辗转反侧,闭眼就是敬帝蹙着眉头,满脸chao红,骑在他身上扭动的情景。
简直像挥之不去的Yin影,梦里也缠绕着他。有时候他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下面的反应,就会被一种夹杂着愤恨与羞辱的感觉笼罩。
他不能否认的是敬帝那奇异的身体,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刺激,但是这种刺激反过来使他更痛恨敬帝的用心和手段,更为自己不能控制的反应而觉得耻辱。
他心头仿佛聚起一团火,灼烧得他暴躁不已,想要发狂。
敬帝施加给他的耻辱,总有一日,他要一一回敬回去。
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意,一颗深埋体内的种子,凭着那股仇恨,迅速地抽芽茁壮起来。
在对方显而易见的敌视眼神里,敬帝在另一张只剩下半截的凳子上坐下来,他神态自若,带着点天生的冷淡和高傲。
“听说你要见孤。”
楚既明简直不能想象,为什么他还能做出这样无事发生的态度。
他咬咬牙,笑容有点狰狞:“弟弟还以为哥哥做了那样事,不敢再见我了。”
哥哥弟弟咬字格外地狠,像是刻意地提醒敬帝,是他做出了这等兄弟乱lun,为天下人耻笑的丑事。
敬帝略挑眉,轻微地嗤笑道:“后来你射了么?”
那无比准确的一个补刀,让本来气势汹汹的楚既明瞬间矮了一截,他的脸微微涨红了,但是那丢人丢到死的一幕已经抹不去,他很快又拾起讥讽的微笑:“毕竟哥哥天生尤物,弟弟若是没点反应,如何对得起哥哥那副yIn荡的身体,和卖力的勾引。”
边说,还边以一种yIn秽的目光,上下打量敬帝,对方面若冰霜,rou体包裹在层层衣物之下,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姿态。
楚既明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谁能想到我那高贵的哥哥,是一个会摇着屁股,强迫别人上他的变态呢?”
“还是一个怪物,”他皱着鼻子,一脸天真的好奇,还有似乎想要忍住,又不能忍住的恶心,“既然哥哥还有能承欢的女xue,又那么急着拔出来,哥哥莫不是怕,怀上自己亲弟弟的孩子吧?”
敬帝看着他,他知道楚既明一定会竭尽所能,不遗余力地讽刺他,羞辱他,这是他唯一能够向自己施加的报复。
他做好了准备,也就不觉得多么地受痛楚,只是心肠好像更硬了一些,来时的那一丁点的犹豫和柔软,被坚甲所包住了,他的神色是无动于衷的冷漠。
“孤最近派人四处在找合适的男子,一时半会却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敬帝道,又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虽然不甚乖巧听话,滋味倒还尚可。”
“明晚洗干净了,准备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