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白闭上了嘴,新见确认了她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才微笑着开口:“我这条命啊,是芹泽先生救回来的。很小的时候,被几个浪人打得快要死了,是芹泽先生救下了我。”
&&&&这一点,朝雾白也从冲田口中听过。
&&&&“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过誓——我这辈子都要效忠芹泽先生。而我也一直都是那么做的。”他将目光移到了一边的柳树上,轻轻叹息一声,“可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芹泽先生变了——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是我没能够跟上他。”
&&&&“他做了些什么我都知道,也许跟着他们我会比较轻松,但我真的下不了手……所以我也是有罪的,背叛了芹泽先生、又无法阻止芹泽先生的罪。”
&&&&他将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听好了朝雾,我已经没办法再走出来,但你不同。你本来就和我们毫无联系,今后也不该有。说实话,我希望你能够离开。但如果一定要留在浪士组的话,和冲田接近会是最好的选择。我是有私心的,你和他很像,但却又不一样。那孩子……如果能够走出来就好了。”
&&&&他一直都是个太温柔的人,所以——
&&&&“我明白了,新见先生。”
&&&&——所以,至少不要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这大概是朝雾白离开前和新见最后一次完整的、没有他人在场的谈话了。而未来的朝雾白常常会想起这个场景。
&&&&风吹过,柳絮飘扬,他和她面对面的站在树林里,场景美的像小说里的插画一样。
&&&&如果结局也能这么美好,那就太好了。
&&&&四月,某日。
&&&&“朝雾,这次找你来,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
&&&&土方将朝雾白忽然叫到了密室,一同在密室的还有几名试卫馆的干部。朝雾白微微扫视了一眼,发现芹泽派没有一人在场,不由在心中暗自叹气。
&&&&又来了。
&&&&这几个月浪士组并不安稳。芹泽还是一如既往的打着浪士组的名号到处“借”钱惹事,土方他们也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浪士组的发展需要钱的支持,甚至队里的制服都是靠芹泽抢来的钱制成的。
&&&&新见干脆称病几乎不出门。朝雾白去看过他几次,每一次都只坐了一会儿就被他微笑而略带强硬的赶了出去。
&&&&她清楚,新见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然而他的保护终究显得太过单薄。芹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新见能做的只有将朝雾白尽可能的从芹泽一派脱离出去。但是既然他将朝雾白推到了近藤派,土方就势必不会放着她这么好的能力不用。
&&&&短短几个月而已,她已经参与了好几次浪士组的暗杀,其中有一次对象还是原浪士组的成员,只因为他“可能”脱逃,土方便派出了冲田和她将那个人斩杀了。
&&&&联想到前几天清河八郎被斩杀的消息,朝雾白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有关……争权?”
&&&&她向来是聪明而敏锐的。
&&&&“没错,清河八郎死了,却不是由浪士组杀的。”土方点头,“虽然会津藩现在对我们还算比较信任,这次也挣到了护卫将军前往大阪的任务,但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浪士组会被厌弃。我们能做的就是趁现在好好立功,争取让将军大人也记住我们的名字。”
&&&&“所以朝雾,你这次依然是作为暗卫。不管任何人,如果有人妨碍了将军大人的视察……”
&&&&他停顿的意味深长,朝雾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有人妨碍,就地斩杀。
&&&&她忽然觉得很累。
&&&&朝雾白的能力非常适合暗杀——这还是土方发现的。作为一个术士,她拥有迷惑人心的能力。而职业的忍者则带给了她基础能力的天生优势。她战斗的次数并不多,真正算得上“战斗”的只有和云雀以及在天空竞技场里比赛的那几场而已,而来到这里之后她战斗次数蹭蹭蹭往上窜,基础五感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
&&&&作为女性,她注定不可能把名字和这些人留在一起。浪士组的名单里没有她的名字,之前不管哪次任务,记录的时候在有关她的方面也都以“某平队士”一笔带过。
&&&&总司虽然有替她抱过不平,但被近藤劝过之后再也没说什么。只有新见,他虽然称病几乎不出门,但每次得知朝雾白又被派去暗杀之后都会找到土方理据力争,哪怕无法让他收回自己的命令,也想至少为她挣得一个名声。
&&&&“这次,芹泽那边的人也会去吗?”
&&&&问话的是在浪士组上京之后才加入的斋藤,他向来少言寡语,虽然年龄和冲田相仿却很少参与和他们的互动,更多时候是默默服从土方的命令。此时他提了问,一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