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时,陆空闻早就不在了,身边的位置连一点余温都没留下。
阮音望着天花板一阵失神,就当是一场梦吧。
昨晚阮音着凉了,貌似感冒了,头有点痛。
陆空闻给阮音打来电话,让她来东宫会。
东宫会是陆空闻开的,溯慷最大的夜总会,却又有最肮脏的勾当,十个里有八个瘾君子,每天从东宫会抬出去叫不上姓名的女孩大把。
即使是深秋了,阮音也只穿了一件黑色蕾丝吊带裙,黑丝套在腿上。
陆空闻就喜欢她穿成这sao样。
蹬上一双漆皮细高跟出门了,没穿外套,ru沟深深的。
阿丁来接的她,刚上车暖气就把阮音包裹住。
阿丁虽然是南方人,却长得一脸北方汉子的样,身材很魁梧。阿丁是跟陆空闻最久的,也是最忠心的。他在溯慷的网大部分都是阿丁在打理,阿丁以前说过,当时他差点被仇家废了,是陆空闻给了他一条命,阿丁之后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他细心的给阮音调好了座椅加热,嫂子,天冷了,穿的太少了,闻哥会心疼的。
阿丁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陆空闻身边有不少女人,阮音是跟他最久的,她隐隐感觉陆空闻对阮音不一样,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
阮音的头疼的厉害,没回答他,把头靠在车窗想眯一会。
他心疼个屁。
阿丁带她上了七楼最里面的包间,东宫会七楼以上是不对外开放的,都是给那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人和事行方便的。
阮音推开门,包间里的灯光昏暗,陆空闻坐在沙发上阖这眼,像一头沉睡的狮子。
包间里大概十多个女人,一水没穿胸罩,只穿着底裤,看过去白花花的一片胸。
用尽浑身解数的讨好包间里的男人,丝毫没一点不好意思。
阮音也看惯了这场面,没出声默默坐在沙发的最边上。
阿丁走到陆空闻身边,嫂子来了,闻哥
陆空闻极其不耐烦的睁眼看向阮音,招手叫她过来。
阮音拿起包向陆空闻走过去,微卷的长发散在胸前,春光若隐若现。阮音在陆空闻身边坐下,默默给他空的酒杯里倒满酒,眼神幽幽的看向他我用脱吗?没等说完,就要去拽肩膀上细肩带。陆空闻伸手摁住她的手,她好烫。
用不着,你只脱给老子一个人看就行了。陆空闻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阮音的手附上陆空闻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
陆空闻一瞬间想挣开,阮音急忙的握紧,我好难受,你手好冰,让我握一会,就一会行吗?
阮音的眼睛里似有水雾,眼神特别认真,还带着点乞求,看着可怜,像只小猫一样不轻不重的抓挠着陆空闻的心。
陆空闻最终还是没甩开那只发烫的小手,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一口把桌上阮音刚倒的酒干了。
........他是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