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记录怎么看都显示,这是一个很友善和蔼的人。
空气中传来了一股汗臭味,这表明来着不拘小节,他的出身应该很卑微。确实,乐者文明已经亡了很久了,幸存者们应该都活得比较艰难,以上就是Ena对他的第一印象。不过终究不能以貌取人,面前这个青年可是协调官,这说明公约同盟还是比较重视这次行动的,这次秘密转移的方法也绝对是不一般的,否则他们大可随便派一小队雇佣兵来,而不是让一个协调官专程来办事。
在Ena感慨于这次派来的接应人员这么特殊,Ake靠近了她们,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们都样貌,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随后很礼貌地问候道:“二位就是人工智能Ena和她的监督人塔小姐了吧?我是Ake,公约同盟派来的接应者,目前是雇佣兵军团的一员。”
“脏……果然是雇佣兵军团的。”塔捏着鼻子,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青年,“他们果然还是选择派雇佣兵那边的人。”
“因为雇佣兵普遍成本低,效益高,死了损失没那么大。”Ena解释道,“虽然如此,塔,他也是一个官员,这只是他的行事风格罢了,稍微礼貌点。”
“小姐,你这么说话可太伤人了。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机器人式的冷漠吗?如果别的雇佣兵听到了,可是会气到直接上来跟你们干一架的。”青年很无奈地笑了一下,显然没有很计较刚才那番话对他的冒犯。
“万分抱歉。”Ena重新调整为彬彬有礼的态度,回应道。看来对方是一个很宽宏大量的人,那自己也没必要过于尖酸刻薄了。有些话虽然是事实,但说出来确实显得不留情面。
“人文派的封锁很厉害,”Ake说,“不过我大概知道它们组成了一个局域网。”他指了指那些在搜罗的机器。
“我有能力破坏它们,但是得通过外部网络——比如利用公约网络侵入,以我现在的特殊情况绝对不行。”她简单看了它们一眼,这让塔猜想她应该是在扫描周围的情况,“不,现在的我没法接入任何网络,就算是它们组成的局域网也不行。我听说你们公约同盟带来了独家的解决方案,能具体介绍一下吗?”
“当然,不过得稍后,您现在该攻占下一个传送舱站点。”
“站点?行,虽然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可以攻占下附近的一个站点。”Ena打量了Ake一眼,“我通过档案了解到你有一定的战斗力,似乎还擅长狙击,能具体讲一下吗?”
“这样算吗?”红围巾的青年想了想,他抽出腰间的小刀,直接朝自己自己的手心划去。
血从手心流了出来,不过并非毫无规律,也并非沿着手心向下流,而是像没有重力影响一样飞向空中,在空中定向流动并自我塑性,仿佛遵照某种人为的意志。由于与外界接触,这些血又很快变成了黑色,于是在它们彻底凝固、无法以液体形态再改变时,已经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固态丝线。
“好神奇,就像超能力一样!”塔惊呼,“天生的吗?还是用了什么技术手段改造了身体之类的。”
“是天生的。”
“他来自古老的乐者文明,所以有这些在我们新生文明看来匪夷所思的特征。”Ena解释道,“越古老,越神秘,虽然以当代科学理论还是能够解释得通的。”她看向Ake,“我调查过你,以前接过杀手之类的活吧?”
“没错。”
“那就好,一个潜伏型人才,能够提高我们的行动效率。”
这里是益处传送舱站点,数个不可移动型的传送舱摆在那里,但周围全是人文派的巡逻机器,它们一丝不苟地把守着这个交通枢纽。
巡逻机器S-68F5正同往常一样,用它的电子眼扫描周围。它只是一个简单的人工智能,缺乏作为人的随机应变能力,它所能做的只是依照指令,按部就班。所以它没能留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经出现短路,被无声地击溃,更没能留意到自己前面正有一张血液形成的网——那些“丝线”虽结成网的形状,但尚未凝固,仍保留液体的状态,且细到几乎看不见。
当它接触到“网”的一瞬间,那些液体就渗入零件间的缝隙,迅速凝固,从而控制住它。这个陷阱相当精准,没有完全使其动弹不得,恰好控制在不被程序判断为“活捉”的范围——倘若被判定为“活捉”,那么它会发送支援信号,会有更多的战斗型机器赶来这边。但现在,因为机器只是判断为受到障碍物阻碍,所以它启动了近程攻击状态,企图切断这些“丝线”。
而就在它试图挣脱束缚的时候,一道身影迅速闪过,随即巡逻机器被一只手抓住,短路的声音自它体内传出,那只手用特殊的手段令其自动报废了。
“完成。”Ena利落地收手,丢下暂时报废的巡逻智能机,将手揣回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她的移动速度向来惊为天人,加上Ake的辅助,这个站点很快就在不惊扰“人文派”智能军的情况下被他们占据了,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她转向擦拭着自己手上血液的Ake,后者正刚让自己伤口处的血液与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