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溪流潺潺流下,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声似轻拨琴弦。
秦尚文置身瀑布下,任水流流过,浇灌全身,驱散身体发出的热气。
他紧闭双目,想起鸢娘背叛他时,声泪俱下:少爷当年为什么不理会我呢?如果当年少爷去了,那我委身的就不是邺王,是少爷啊!
这合欢散,本就为少爷准备的。
他年少轻狂,一门心思练习武术,钻研兵法,只想着未来统帅千军,终结这乱世。
一直以来,他知道鸢娘的心思,却未理会过,不想她会下此毒手,对他用毒性如此刚烈的合欢散。
秋意渐浓,溪水冰凉,却无法驱散秦尚文内心的燥热。
他看着跨间已勃发的阳物,握住顶端向下快速滑动,眼里全是谢琼的身影。
她曼妙柔美的身姿,不施粉黛,却通透白皙的肌肤,清素如菊的姿态,都让他难以自拔。
他想起军中将士酒后狂言,看上哪个娘们,那就直接绑过来,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下不来床。
他当时觉得有些道理,还暗自发誓,待他弄倒严钟飞,就把那皇帝小儿囚禁起来,金屋藏娇。
可当她真成了女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变得什么都不敢做,即便她恶言相向他,他都欣喜若狂。
*
夜深兽出,不知何处,发出怪异的哈气声。
谢琼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四周,寻不到秦尚文的身影,心中有些害怕。
不远处,哈气声不停,听着像某种鸟类的声音。
她拿了刀,以备不时之需,起身如厕。
林中树茂,排排老树交错生长,粗细不一,地上遍布落叶,谢琼不敢走多远,匆忙如厕完,又回到崖下。
她警惕的环顾四周,准备躺下,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一双眼睛出现在远处的树杆之间,紧紧的盯着她。
救命
谢琼吓得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呼救,只敢一动不动,与那双眼睛对视。
夜空将整片树林笼罩,即便有星月余光,让她能勉强看到近处之景,但那东西身处树林后,她实在无法看清它的大小,只能看到那如灯笼般发光的双眸。
那到底是什么,狼?鹿?老虎?
谢琼越想越害怕,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小心翼翼将地上落叶聚拢成堆,包裹住自己,让自己外形看着大些,以吓得这不知名的动物。
可那东西,始终站于原处,一动不动,就那样对着她。
无声的对视,谢琼内心更加慌乱,她不禁想念秦尚文,他去哪了,他怎么不在身边?
该死,千万不要是猛兽!
她只能如此祈祷,紧瞪那东西。
秋风瑟瑟,林中突然传来声响,那东西似乎受到了惊吓,快速向谢琼的方向袭来,谢琼惊吓至极,再也无法冷静,惊叫出声,闭着眼胡乱挥舞手中短剑。
就在这时,秦尚文高大的身影从远处奔来,将谢琼抱入怀中,安抚:没事,琼儿,就是只山猫而已。
他熟悉的声音,让她安定?
谢琼这才睁眼,看着眼前的人,潸然泪下:你乱走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真的怕死了,即便自小生活在严钟飞的掌控下,也没如此害怕过。
那种未知的恐惧,让她无法再冷静,想到若是猛兽,被啃食殆尽,死无全尸,更是不能想象。
秦尚文第一次见到谢琼情绪失控,竟觉得有些新奇,还笑着调侃:不是胆子很大吗,带个小匕首就敢独自往深山跑?
谢琼听出他在嘲笑自己,忍不住反斥: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和狗蛋儿他们混的好好。
狗蛋儿?秦尚文剑眉顿蹙,想起曹池的汇报,猜到,就是你在洛邑找的那群小乞儿?陛下这是怪我还不如那群乞儿了?
谢琼没有承认,但那埋怨的眼神不言而喻。
她眸中带泪,肤白胜雪,因情绪激动泛出红色。
秦尚文看得身体燥热,心悸难耐,直言道:琼儿,我们趁着月色正好,现在就拜天地如何?
谢琼虽被吓蒙了,但脑子还是清楚,她看着男人真挚的眸,一脸不可思议,心中只想:这混账东西又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