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到此為止。
「他生病了,我們也生病了。」
「他生病了他生病了」
穿著國中制服的她反覆著唸誦著這句。
像是混混沌沌的意志終將恢復清明一樣,她停止了哭聲、她熄滅了香菸,對著顧曉詩說了什麼之後用腳將自己身後的鏡子踹破。
臨走前顧曉詩再次收穫一個巴掌。
「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她說。
「該去實踐賭約了呢」
白槍是虛構的她,是別人眼中的她。
綠犬是虛構的她,是男人眼中的她。
「學姐」是不同的。
她把香菸熄滅。
緩緩地、堅定地,睜開了雙眼。
儘管精神狀況有些不對勁,但徐子淵並沒有忘記地下室的兩人需要進食。就在他送完食物,上鎖狗籠之後,顧曉詩卻意外地提出了一個不算太過特殊的請求。
「可以把我們併在一起嗎?」
他沒有回應,卻默默地將狗籠的輪鎖解開,推移到旁邊的位子。
他鎖上,然後離開。
只剩下她和她。
儘管有些神經質,但徐子淵其實對於「居住環境」無比看重,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麼設計的,可地下室雖然看起來沒有窗戶,但通風依舊良好,即使經過這幾天的調教依舊沒有什麼糟糕滲人的氣味狗籠同樣也是如此,明明是冰冷的、堅硬的、用以作為牢籠的,卻鋪上了最好的毯子附上了最好的枕頭,真的有過得這麼愜意的狗狗嗎?
她們的手終於又牽在了一起。
顧曉詩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叮囑李巧寧吃東西不能亂掉屑,也沒有保持平時進食的貴族氣質,而是粗暴地一人一個司康,一隻手握著對方,一隻手隨意地將食物塞進嘴裡,不去品嘗那細緻淡雅的鹹甜平衡,不去品嘗奶油剛好融化帶來的豐潤口感,而是回到最原始的補充熱量狀態。
她們曾經約好要一起去看星星,社區後面就有座山,如果注意安全的話那裡會是極佳的觀星地點這裡的光汙染沒有那麼嚴重,有適當的高度就能愜意地抬頭被滿天星斗包圍。
雖然現在只能夠從狗籠的隙縫往上看。
雖然天花板除了一片灰白之外沒有任何亮光。
但她們的手牽在一起。
緊緊地牽在一起。
然而顧曉詩的低語打破了這份甜膩的靜默。
「奶子奶子」最初只是輕輕地說著,但複誦了幾次之後,顧曉詩突然像是陷入某種狂熱一樣,高聲地不停呼喚著:「奶子奶子奶子!奶子奶子奶子奶子!」
「學、學姐?」妳是亞瑟王嗎?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氣氛?
顧曉詩冷靜下來,用充滿色慾的眼神打量著鄰座的李同學,伸出那隻滿是情慾的鹹豬手,握住李巧寧的胸部。
「奶子奶子奶子。」她像是終於找到了歸宿一樣,放緩了語氣。「學妹,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注意到妳的嗎?」
「呃」李巧寧不知道該不該挪開她的手,搜索著回憶。「我國三的時候,妳替我考前複習?」
「笨蛋,才不是。是我還在學校的時候,妳還沒被關進圖書館死唸書,只是個成績比較好的小學妹。你們班那時候應該是在測體適能吧?總之就是大家都在跑步,男女分開測試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學妹胸部真的好大,那彈跳的方式簡直像是惡魔的誘惑。」
妳這樣會被抓去關的唷,顧學姐?
「真正接觸是家教補課那時候吧,其實我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聽到妳的名字之後想到妳的胸部我就決定接下這個任務了我坦白告訴妳,我替妳上課的那段時間其實有那麼多考卷是我額外加進去的,妳在作題的時候會比較專注,而且胸部會很自然地放在桌子上,那讓我在腦袋裡面配了好幾碗飯。」她再次揉搓了好幾下。
「可、可是妳也有啊!」李巧寧不甘示弱,將身體側著面對顧曉詩,在不會壓迫到她的手的同時也能夠伸手進攻。
她們對望著,揉搓著彼此的胸部隔著那冰冷的金屬狗籠。
「不一樣的。」顧曉詩手沒有停下,另一隻手熟練地解開自己的制服扣子,方便李巧寧看得清楚。「是大小的問題,但又不是大小的問題妳知道嗎,我曾經穿過乳環,現在雖然癒合了恢復了,可我自己一直都很清楚這裡曾經被打上過某種印記」
李巧寧這次沒有打斷她說話,而是微微掙扎著,將兩個人的距離貼得更近,像是要將顧曉詩擁入懷裡,用碩大的胸部去撫平她曾經的那些傷痛。
如果沒有這兩層牢籠的話,她一定會用盡全力去吸吮她的乳頭,像小孩子那樣但不是為了進食,也不是為了情慾,而是這樣做能夠讓顧曉詩回到那沒有任何傷痛發生的年紀。
一切都停留在本能的年紀。
「出去之後,我讓妳玩一整天的胸部,好嗎?」
顧曉詩似笑非笑,像是想要回應表情無比嚴肅的李巧寧,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正當她要開口的時候,一股跟白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