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板上蜷成一团,颤抖着快速呼吸,等着疼痛过去。
“你能说了吧?”他懒懒地问。
我无视了他,闭着眼睛。
我不会看他,也不会听他的。或许这样他就会走开了?
他叹气,“你真的想玩这种游戏吗,姑娘?”
沉默。
我努力喘息,努力忽略来自双腿和手臂的抽搐。接着我听见了脚步声,他正从我身旁走开。我睁开眼,刚好看见他离开,关上了门。
他走了。
我又一次独自一人。
这是说我赢了么?
不是,当然不是。
他最后一个问题说明他不会认输的,或许他决定改变规则了。
躺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上很痛,我挣扎着爬向床垫。斯内普教授的那张比我的离得近,于是我爬过去,倒在上面,丝毫不在意那是他的床垫。
我都能闻到属于他的气味。
草药。
薄荷。
我闭上眼,试着休息。我的身体真的需要休息。
没过去二十分钟他们就回来了。
我立刻坐起身,害怕地等着。
之前那男人进来,看着我。“我问过你是不是真的想玩这种游戏了。”
我的脸上显出困惑,接着另一个守卫进来,带着斯内普教授。
“教授!”我近乎尖叫,“你还好吗?”
“我很好,格兰杰小姐。”他回答。
我笑了,慰藉取代了焦虑。我抬头看他,他真的没事,看上去跟离开地牢之前没什么两样。可他没被折磨吗?我没深想,只要他没事就好。
“我再问你一次,姑娘,”守卫问道,“你确定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
“非常确定。”我回以全然憎恨的表情。
“真的确定?”
“我有口吃么?”我扬起一条眉毛反问。
他笑了笑,接着深吸一口气,“我们不傻,格兰杰小姐,我们对你也有所研究。”
我看看斯内普教授,但他没有看我。他正盯着那守卫,那目光是如此冷冽和杀机毕露,都教我害怕。
守卫继续道,“你的个人资料暴露了你的一个主要缺陷。”
“你在说什么啊?”我追问道,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胃里升起。
他不发一言地抽出魔杖指向斯内普教授,下一秒,他便倒在地上,身体因痛苦而抽搐。
哦,上帝啊。
“住手!”我尖叫。
斯内普教授不受控制地颤抖,但他一声都没吭。
“有趣。”守卫评论道,“不管我给他施咒多久,他都一声不吭。我得说他意志真的很坚强。”
“求你了,住手!”我乞求着,不敢去看斯内普教授。我觉得仿佛被折磨的人是我,甚至比我自己受折磨还要糟。难过,痛苦,愧疚,恐惧,焦虑,简直不堪忍受。
“住手!”我尖叫起来,守卫终于停止了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