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他不接受道歉?
我真是太傻太天真。
可是……他又怎能希望我自私地逃走?丢下他,替我受苦,让他为我的安全背弃凤凰社?那太强人所难了,我做不到。
我宁可……宁可留在地牢里。
但愿将来我不会改变主意。
昨天我才稍稍领教到了那些守卫究竟能干出什么事来。一直以来我害怕的都是他们,对他们所做的和可能做出的事情充满恶心厌恶,但现在,他们已经扭转了事态。
他们让我开始害怕斯内普教授了。
而这个事实让我惊惧。
我绝望地想要无视掉那……那个……吻。
那还能叫吻吗?
听上去都不对劲。
我多想就闭上眼睛,然后假装它不曾发生过。
“他们到底死哪去了?”
我震惊地朝他看去,没想到这种话出自他口中。实际上我根本想不到他会主动说话。
他已经在地牢里踱来踱去半个小时了,但我这才发现他正神经紧绷,气急败坏。
是因为我。
“你-你是指那些-那些守卫?”我问道,但不确定自己该不该接话。
他看着我,翻翻眼珠,“我还能指谁,格兰杰?”
我耸耸肩,没有答话。
他继续踱步,每隔几分钟就恼火地出一口气。
他在焦虑什么啊?
我也想上厕所的,但他这也太反应过度了。
趁他没看我,我朝他的方向偷看了一眼。
他看上去……很不耐烦。焦虑,紧绷,不自然,而且……好像正处于痛苦之中。
可那不是我该管的,而且他也不想跟我交谈,或听到我,或感到我的存在。显然我已经够惹他恼的了。
门开了。
这次是两个守卫进来。
高个子的那个指着我们俩,“你们该洗澡了。地牢里都开始有味儿了。”
我绷住了,没料到是这个。我们两天前才洗过澡啊,我以为下一次会至少要一周后呢。
我有点困惑地站起身,看看斯内普教授,而他脸上的表情让我十分惊讶,那无疑是一种惊恐。
然后他猛地看着我,却没有做出解释。这样的举动让我更加紧张,我倒不担心我的月事,那已经差不多是最后一天了,他们不会注意到什么的。
可是为什么斯内普教授的举动那样奇怪?
他们一言不发地带我们离开了地牢。
哦。
我现在懂了。
守卫们把我们带回地牢的时候还在笑个不停。
“教授呀,”那头目开口了,“我们又不反对师生恋,就别忍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