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糟透了。”
“没什么,你都没割得很深,很快就会愈合了。”
“但伤疤还是会留下的。”
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床垫上坐下,把胸口的血擦去。
我没理会他会怎么说,就走过去跟他并排坐到床垫上。
“格兰杰小姐?”他困惑地看着我。
“拜托,就一会儿。”
“你自己的床垫不舒服了?”
“拜托。”
他恼怒地叹一口气,但没再说什么。
“为什么是叛徒?”我小声问他。
他停住了,但没过一会儿就继续扣他的衬衫,没有回答我。
我也没希望他会回答。
我沉默地看着他扣好衬衫,穿回袍子,然后一起沉默地坐着。
我闭了会儿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十三天
我在哪儿?
我睁开一只眼睛打量四周,一切都奇怪地……陌生。
睁开另一只眼睛,眨了好几次,我明白了。
我没在自己的床垫上,因此地牢里看起来很奇怪。我没有从平常是视角去看。
然后我赶紧坐起来,注意到斯内普教授正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他奇怪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我咕哝道,“你怎么没叫醒我呀?”
这是我第二次偷走他的床垫了。我是怎么不知不觉睡着了的?
“唉,我试过了,”他回答,“可你都开始打呼了,我意识到我是叫不醒你的。”
“我不打呼!”
他扬起一条眉毛,“是么?好吧,那我道歉,我一定是把你和另一个睡在我床垫上的头发狂野的万事通弄混了。”
“我不打呼。”我重复道,然后站起来,抻个懒腰。
其实我睡得很好。没有辗转,也没有噩梦。
“十三天。”他忽然说,声音中充满苦涩。
我朝他看去,“都不像,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
“有时候就好像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辈子。”我低声坦承。
他又没有接话。
我叹一口气,我们的清晨谈话到此结束。
“教授,”我问道,“你觉得他们会找谁来顶替你?”
他猛然向我看过来,我马上意识到自己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