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花楼内一片混乱,七八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围成一个小圈,圈内站着两个男子,一个同样着黑衣的男子正狠厉地盯着周围四处寻找着什么,他手上正搀扶着另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可那男子却微微倚靠在他身上,面覆黑纱,只见他剑眉紧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周围有不服气的客人想要上前都被四周那些黑衣男子手中锋利的银剑给逼退。
丽妈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几位爷!这是怎么了?丽妈妈欲上前,一个黑衣人银剑出鞘,拦住她的去路。
哎呀哎呀!这位爷莫生气!奴家正是这春风楼的管事儿的。丽妈妈忙表明身份,那黑衣人才收回银剑。
丽妈妈又往前走去,来到那两个男子面前。
只见那个被搀扶着的男子不同于其他的穿统一黑衣制服的男子,虽然也只着暗色袍衫,乍看低调,可是面料却是如今最Jing贵的布料,上衣中央,暗色中用银线绣着隐约的团龙密纹的图样,若是随意一瞥自是瞧不出来,可灯火之下,若认真细看就能看见那银龙的眼睛正熠熠生辉地闪着光芒,似乎正暗示着这衣裳的主人那无上尊贵的身份。
丽妈妈自然瞧见了里头的玄妙。我的天爷啊!团龙密纹!这只怕是京都来的皇室宗亲的公子吧!或许是当今天子膝下的哪位皇子也未可知啊!丽妈妈暗自抹汗,她这小小的春风楼竟迎来了这样的贵客!
你就是这的管事儿的?那位扶着人的男子开口。
正是呢!奴家方丽月,大家都叫奴家一声丽妈妈丽妈妈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男子打断。
废话少说!我们主子爷要你们这最干净清白的姑娘来伺候!那男子冷声发话。
啊这丽妈妈汗颜,哪有人一上青楼就喊着要找干净清白的姑娘的!
瞧着那位被搀扶着的爷,即使被黑纱遮住了半张脸也依旧看得出是个丰神俊逸的男子,只是他此刻双眸紧闭,额间都是细密的汗珠,脸上更是透着不正常的chao红。丽妈妈一瞧便知该是中了那些会使人迷情的药物了,只是不知谁人敢给这位爷下药。
怎么?你这没有?那男子皱眉,语气中很是不耐烦,他家主子爷身中药物已久,全凭着过人的耐力才忍受至今,再不解药,怕是要伤了主子爷的身子了。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小雏儿怕是伺候不好这位爷啊,我这春风楼里个个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绝色,要不爷您再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丽妈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方才在后院调教过的小丫头,可此刻仍是不舍得就这样推出去,那可是个难得的美人啊!
男子皱眉,很是不悦,从胸前的衣襟下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甩在丽妈妈的身侧,问:这些够不够!
笑话!他们主子爷何等金尊玉贵,怎么能轮到那些ji子,就算是逛青楼,也该是最干净清白,未开过苞的姑娘来伺候啊呸!什么逛青楼!那是他们主子爷被歹人谋害!中了药!不得已!才来青楼的!
丽妈妈看见这一大叠的银票顿时开了眼,忙哄着说:有的!有的!还请几位爷到楼上雅间稍候,奴家马上就叫姑娘来伺候着!织月!还不快来引几位爷上楼!
欸!来了!人群中上前来一位姑娘。
必定得是最干净清白的姑娘,你懂我的意思的!若是有弄虚作假男子说着,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护卫,护卫马上拔剑,又一次银剑寒光出鞘。
诶诶!奴家懂得!断不敢诓骗几位爷!若说丽妈妈此前还有什么小心思,此刻也全都消失干净了。
卑躬屈膝地恭送十几位爷上了楼,丽妈妈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对身边跟着的婆子低声吩咐:
快!赶紧的!把后院那个丫头收拾出来送去伺候那位爷。
可妈妈您不是婆子自然知道丽妈妈说是哪个丫头,可不正是鞭打了整整三日才服软的那个倔丫头嘛!可丽妈妈不是还说要留着好好调教?怎得这下又急着要送上去?
少废话!还不快去!丽妈妈急急打断婆子说话,她是舍不得那个丫头,春风楼里也确实还有几个未开苞的姑娘,可那几个又怎能比得上那个丫头的倾世容貌,再说了那几个丫头都早学了在床上如何伺候男人的功夫了,那位爷又点名了要最清白干净的姑娘,丽妈妈一来不想要那位爷觉着这些个姑娘不够干净,二来又想以那绝色丫头来讨好这位贵人,若那丫头真能得了贵人喜欢,那这泼天的富贵还不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