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玄明走上前,自觉地拿起茶壶,替她加水。
系统,他吃错药了?寻芳在脑中奇怪地问道。
嘿嘿,那必须不是。系统得意地朝她笑。
玄明,你...你坐下吧。寻芳不习惯有人站在旁边,拉开凳子对他说。
...好。玄明显然也是不自在,坐下来。
你也喝口水吧。寻芳把杯子递给他。
好。
然后两人看向彼此,相对无言。
咕咕一阵从肚子里传来的动静。
她一拍脑袋:我倒是忘了,你还需要吃饭。玄明如今如常人无异,倒是多了些吃喝拉撒的俗事。
系统,你看这种鸟,能吃吗?她转头问道。
可以,就是不好吃。系统皱眉。
那个,你介意吃这个吗?可能有些少了,需不需要我再去给你捉点?寻芳征求地看向他。
玄明面色稍缓:这些就够了,不用麻烦。
他乍然失去记忆,对于系统的说词将信将疑。若是它的话当真,那他势必要偿还寻芳的恩情恩仇两清,这应当是他的处事原则。
本以为两人相处,自己会因为亏欠而处在劣势,没想到,她对他更趋于平等的友人。这也好。
来,好啦。寻芳把烤好的肉递给他,习惯性地笑道:我厨艺一般,不要介意哦。
嗯,谢谢。
玄明紧绷的下巴松懈下来,接过喷香扑鼻的烤肉。
嗯,是有些柴。
寻芳在旁边和系统打闹,对烤肉一事产生了分歧。
炭火烧得正旺,映得炉边的人脸上泛黄,跳跃的光线勾勒出人脸面部的轮廓,比白天显得更深邃些。玄明侧头,正在悄悄地观察他们。
你看,多亏了我走前打包了这金丝炭,要不你上哪儿烤肉?
胡说,林子里不也有木材,光你这炭的功劳?难道不是我勤劳能干,先捕了鸟来?
捕鸟不是容易?不过我看你这烤肉,水平也只是马马虎虎,要不然你自己怎么不吃?
咳、咳咳,寻芳将手里烤好的又都递给了玄明,表示道:要我也吃他肯定不够了,你说是吗,玄明?
嗯。玄明咽下嘴里的肉,接下新的烤肉。
系统抱胸,拆穿她:你就嘴硬吧,上次小竹烤的肉你不是吃得欢?
寻芳虽说已经辟谷,实则最是好口腹之欲,储物袋里的各色点心都存了许多。若是遇到美味,她肯定不会顾及这么多,自己也要分来吃的。
可是,这句调侃却没收到预料的效果。寻芳眼神一黯,笑笑没吭声。
软肋。玄明几乎立即就察觉到了那个名字对她的重要性。
小竹。那是谁?他冷不防地问道。
我的弟弟。寻芳答。她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些香艳的场景。
难怪。
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寻芳给烤肉翻面,一边悄悄问系统。
我说,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不就是那些,昏迷然后又醒过来的事?系统含糊其辞。
是吗?寻芳怀疑地看着它。
哎呀,我就是随口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然后他以身相许、认你作主而已。系统嘿嘿一笑,这样不是更方便你动作?
寻芳想到它所谓的动作,有些无语:你倒是,很擅长将事情搞复杂起来。
怕什么,有用就行了。系统不以为然。
也罢。
我们接下来是什么安排。玄明吃完了晚餐,擦着手问她。
今天那阵闪电,把通向藏城的结界阵法给劈坏了,可能要在这里耽搁些时日。寻芳郁闷地说。
也不知道那阵雷电是怎么回事。她困惑道。
玄明垂眸,拿着茶杯:雷电是天道的怒火,也许是有人惹怒了天道,让他降下灭杀的天雷。
不会是我吧?寻芳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地在脑中问系统。
现在剧情大有变动,说不准。系统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那时的怂样。
那你又是怎么让天雷退走的呢?她又问。
它并不是退走。
我只是告诉它这里没有它想找的人,它自然就离开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事实上,他认为天雷正是朝他而来的,因为那时有个声音和他说:玄冥,回到你该在的位置去。
这样吗?寻芳不太相信,可是她联想到他失忆的现状,只能按下不表。
深夜。
静悄悄的幽林边,长相怪异的小屋亮着微光,安静地伫立着。
寻芳趴在浴桶边,眼睛越来越重。神经松懈下来,那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疲惫感就越来越深重。看来和归一的交易,还是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
她想起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点点旁边偷懒的傀儡:去,把玄明叫来。
独辟出来的浴间热气蒸腾,半透的屏风后美人斜倚,好不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