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坚长叹了口气,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向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这些事本来我这个做下人的是不该多说的,可是我看姑娘你也是个有见识的,若真是能帮主子解开这个枷锁,我贺坚必定终身感激你的大恩大德。”他说着,语音里已经有些哽咽,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接着道:“姑娘看的不错,这夫人与主子之间的事真的是一言难尽。本来主子与兰家的当家主子也就是现在夫人的父亲有些过结,所以主子才会在姚城开姚记,并且渐渐的吞并了不少兰家的产业,可是那时候主子初来姚城,不久就在庙会上遇到了现在的夫人,当时主子并不知道夫人就是兰望的女儿,因为那时夫人恬好陪着她的娘亲将养身体在山上住了一年多,主子对夫人一见钟情,而夫人也对主子有好感,那时候的主子脾性都比现在要好的多,夫人的性子更是与现在判若两人,主子那时候人很快乐,我们都以为主子好事就要近了,而主子也确实是向夫人提出了婚嫁。可直到那时主子才知道夫人居然就是兰家的大小姐,兰望的独生女,主子为此痛苦了好久,整日里以酒消愁,我们几个下人看不下去了,就经常劝着他,渐渐的主子自己也想通了,仇恨这种事情能放下还是放下吧,主子便去了兰家提亲,刚开始的时候兰望怎么也不同意,主子便天天去,夫人也说了这辈子非主子不嫁,兰望后来就同意了,有一天晚上,兰望约主子去谈两家的婚事,主子回来心情很好,说是兰望终于同意了,可是就在第二天,兰望却死了而且死的很是蹊跷,他,他居然在一个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上吊死了,而且还中了毒,手里还有主子做为两家信物的玉佩,这肯定是被人给害了,官府里的人便来查了,查来查去矛头都对准了主子,官差说主子是最后一个看见兰望的人,而且毒就是从主子与兰望谈话那屋里的茶杯中发现的,更别说兰望手里还捏有主子的玉佩。主子是百口莫辩,幸亏主子那天高兴于是在回来的途中去糖记买了些夫人爱吃的东西准备明天带过去,再加上主子也认识一些大官,这才摆脱了官府的刑狱之灾。可是就有人说了主子是会武功的人,就是来来回回也够了,毕竟这兰府的人都知道主子与兰望不和。风言风语的多了,夫人与主子有了不和,后来夫人的娘亲也因为打击太大去世了,去世之前便把主子与兰望的过节告诉了夫人,这下夫人便认定她的父亲定是被主子害了,还说主子接近她也是有目的的,可那时候兰家已经是快倒的危墙了,夫人还是同意嫁了过来,但是嫁过来却是为了报复主子,让主子痛苦。主子怎么解释她也不信,我们的话她更是不听,再加上兰府旧人也同夫人一样认定主子是凶手经常在一旁煽风点火,夫人更是与主子水火不容的。就连主子想把那些煽风点火的人掉开夫人也认为主子是心虚,又想害她们兰家的人,后来主子便一日日的变了性子,变的火爆又狠厉,可我们都知道主子心里头苦啊,要知道就连外面的人都说主子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杀了人还逍遥法外,霸了人家的产业占了人家的闺女,不是个东西。哎!!”贺坚悲愤的长叹一声,有些愤懑的道:“主子在外被人骂,在家里也不得安宁,后来娶了几个妾侍,不是死就是疯了,外人都道是主子的报应,还说主子是个克星,还有人说主子是个杀人狂,可是我们这些人却看的清楚,这里面有不少都是夫人那园里头的人做的,可主子念着旧情还是不与她们计较,只是给那些妾侍们的家里送了大笔的钱财,她们家里的兄弟姐妹主子也都帮衬着,除了梅苑的那位家人都没了,主子也一直派人照看着。主子其实是个好人呐。”贺坚已经红了眼眶。
我笑笑,转而有些微的好奇道:“贺管事,不是我多事,只是我看夫人跟主子两个人的关系确实有些奇怪,若说是不好吧,可是夫人多少也有些容不得我,怕是心里还是很在意主子的。可是若说是在意吧,她句句话里含刺,对主子冷嘲热讽的,倒有几分仇人的架势。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有些怔仲的坐着,真想不到那个凤翼居然经受了这么多,更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心地如此良善的人,放的下仇恨又能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的容忍。只是,我听说这兰馨儿嫁进府里也有三年了,这兰望的死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要查起来怕是不容易吧。不过,我暗自叹了口气,总要查一查吧,若是凤翼果真是良善之人,那么也许我的回家之路就平坦了许多,回家啊……,我想了一会儿,道:“贺总管,我相信你说的话,也相信主子定是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他定是被人诬陷的,不过要想还主子的公道,那就必须查清当年兰望倒底是被谁害死了,这事过去了这么久,官府里也没查出来,怕是不那么容易,就请你找一些当时在兰
道:“姑娘是个有能耐的人,我也只不过是尽我的本分,姑娘不必记在心上。”
我忙道:“贺管事你也别误会,我也无意于打探主子们的私事,只是我看凤主子好像因为这事很是痛苦的样子,而且说实话我也有些害怕,这夫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恨上我了呢。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而且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些忙,让夫人和主子能够和好,这样我以后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这……”贺坚有些犹豫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