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已经是王了,居然如此的任性,现在这种时候居然要御驾亲征,你还说不是拿赤月的未来开玩笑?王上,真的想和我较劲的话,倒不如选择一个你认为能干的将军去试试。”我冷冷地道:“同样的人马,我只需要一天便能拿下水泽的军队,若是你派的将领能在两日之内拿下水泽的军队去宁国的事我不再多言,反过来就请王上同意我的请求,王上以为如何。”
“好,我就依你的。”沙朗气疯了的道。
我一施礼,自顾自的出了书房,就听里面噼里啪啦的到处是摔碎东西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怒吼声。我微皱眉,看来这赤月怕是不能久待了。
出了宫门,宁觉早就已经等待多时了。见我出来迎了上去,拿出一笼还热着的包子递了给我道;“早上都没吃饭,这是我刚买的,新开的店,味道还不错。”
我默默的拿了过来,咬了一口,确实很香。
宁觉也不多话,自顾的跟在我的身后。
将手中的包子吃玩,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他眼里的平静,我忍不住道:“今天朝堂上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宁觉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将视线放夜深人静的街道,淡淡地道:“我开出的条件,你觉得过分吗?”
“你不会故意刁难人的,开出这样的条件自是有你的理由。”宁觉温柔地道。
我一滞,看向他那信任而又柔和的双眼,忽然有些许的不自在。别开眼去,有些生硬地道:“宁国是你的家,你是宁国的皇子,现如今你宁国的使臣受到如此对待,而宁国又被攻下大半国土,你却在这个时候相信我一个赤月的左相,你不觉得可笑吗?”
宁觉涩然一笑,“离儿,有些事情你大概也应该知道,于宁国而言,我管的越多,帮的越多反而并不是一件好事。至于相信你,那并不可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的,无论怎样,你并不会置国家大事于儿戏。”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们宁国是对我有什么恩惠吗?你的父皇母后心心念念想的是给你纳侧妃,你的臣子在我被挟持的时候下令放箭,而你,我的夫君尽然在关键的时候对我放手,去救那个你母后看中的侧妃。我为什么不可以置宁国的大事于儿戏。我,不欠你们的。”
痛苦袭上了宁觉的眼,他看着冷着双眼的女子,却从她的话中感受到深沉的痛苦,宁国本应该是她的家,可是家里的每一个人对她所做的却只有伤害,就连他也是吧。有些艰辛的开口道:“离儿,我知道你的痛苦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杀的,但是我真的想请你试着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有时间有机会慢慢的抚平你所受的伤痛,让我们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你就会不救花梦灵任她断胳膊断腿,任她死于非命吗?会吗?”我有几分咄咄逼人地道。
宁觉黯淡无语。
心一下子凉的透顶,到如今,到如今,愤怒、委屈、痛苦全都涌了上来,崩溃的用力打向他,“你混蛋,你混蛋,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才是你应该保护的人啊,到了今天你却还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既然这样,你跟着我做什么,你找我又做什么,做什么?”用力的打,用力的踢,埋藏在心里深处的情绪疯了似的在身体里发酵,膨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也会害怕,我也会受伤害。你就不怕断用断脚的是我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还是你爱的根本就是她。”
宁觉心疼而又疼惜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任由她发泄着,小心的不让她伤到自己,却无法向她解释,在当时,他救花梦灵只是因为她危在旦夕,若是不救花梦灵自己的良心过不去,而离儿虽然被挟持,但是明炎知道她是王妃暂时不会伤害她,他有那个自信救离儿。若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花梦灵死在眼前,除了他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安之外,无论是京城里的父王母后,还是当时的士兵将士会把所有罪责全都推到离儿的身上,随之而来的流言蜚语冲突矛盾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尖锐的冲着离儿一个人来,他无法时刻的保护着她啊。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受暗算,从而让离儿受了这么多苦。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已经回不到过去,即使回到过去他便能如离儿所说眼睁睁地看着花梦灵去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儿,自己视若亲妹的女子死在眼前吗?他没有那个信心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左相府,记忆之中是一片的混沌,只记得自己发了疯似的发泄着心中所有的不满与委屈,哭着喊着,到最后累的无力,累的浑浑噩噩。可是当一觉醒来时,看着镜中肿起来的眼,整个人却奇异的轻松了起来。好像这些年以来压在心里让我透不过气的一切消失了。原来不管怎么样的痛苦都需要一个出口发泄出来,这样才能豁然发现原来那些痛不欲生的苦,虽然在记忆中还是那么鲜明,虽然每当想起心还是一阵阵的紧疚,可是无论如何却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我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轻快感觉。缓缓的将脸上的有面具拿下来,只戴上争色面具,轻快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