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能看到Cameron ，距离那么近，
很清晰。她专注着用某个东西揩擦我的眼睫毛，先是湿的，然后是干的。「yes ！
现在完成了！」。她又用了一个粉扑，我能闻到淡淡的花粉香味。「闭上眼
睛！
闭住呼吸！一会就好」。我听到咝咝声，感到脸上突然潮湿了，就像是使用
发胶……她对我的脸使用发胶？」我的小伎俩！」，她满意的说，「现在这些妆
不会被洗掉或者擦掉了。今晚你必须使用卸装油才行，就像我们女生一样。放心，
我有足够多的卸装油。好了，你可以看镜子了！」
「这才是我喜欢的样子」，她说，「我的小可爱！太完美了！」
是的，我也看到了镜子，确实完美。问题就在于这个完美。男人的脸是从不
完美中体现性格的，可是我的脸…镜子里依然是我，这不错，可是我却看到了一
双大大的洋娃娃式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这张脸被化妆得就像是在暗示别人亲
我一样的暧昧。我的眉毛变细了，变精巧了，有个古怪的弧度。我的嘴唇还是自
然色，可是比较深，而且描画得很清晰。我的脸也变得更光滑，象牙式的米黄色，
看上去比较……丰满。我看上去确实很自然，就像一个女孩的工作妆，也可能是
约会妆。
「Cameron 」，我准备提出抗议。
「培英！这样很好，相信我。也许有些太可爱了，可是这才是你的特点。现
在你已经很好的穿着和打扮化妆了，就像一个前台接待应该有的样子，可以接待
那些重要的人物，或者告诉其他人等候。亲爱的，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难道你
要带着一张红斑脸去面试？就像一个病态的酒鬼？相信我，你现在看上去好多了！
很可爱，呵呵。还有，不要再戴领带，穿衬衣，这些太正式了。我一般会穿
浅色的柔和些的，来配这件漆皮裤。穿这件桃红色的运动衫吧，我几周前为你买
好的。
好了，我们出发吧！要不该迟到了。」
来到门口，我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出门。「走吧亲爱的」，Cameron 催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Sheila吧，她今天将面试你。她会觉得你看起来很
可爱。好了别担心这个了。也许她会认为你是个gay ，你现在的形象确实有些gay.
别伤心，女性化不会伤害任何人。在Honeybelle我们没有性别歧视，实际上Sheila
是个les.我告诉你吧，我会带你进去，确认Sheila只按程序办事，测试你的打字
速度，填写你的应聘表格，等等。因为我今天会很忙，所以我需要你赶紧开始工
作。现在，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