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集我的声音,偷拍,等等,无非是为了伪造录像带。老美做视频的技术比咱们强。我推测,这是一个间谍行动。赵凯轩应该是被渗透了。”
“我摘下来一个,回去拆过。”
……
“这点我服从安排。”曾弋把烟掐灭,“接下来,是不是考虑将计就计让我继续卧底调查啊?”
她有好几次都扬着那张神情可爱的脸蛋,眨巴着大眼睛很真诚地
“什么要求?”
……
“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咯。”
回到现实,何歌阳翻完档案,感叹了句真不容易,敌方间谍组织这回差点识破他们的计划,曾弋带着特别行动小组,和他们斡旋了数周,才终于把他们一网打尽。期间付出的无数心血凝聚成这份厚重而宝贵的资料。
我想你不难想像那些动作有多糟糕。最怪的是,我在他们的领口发现绿豆大的窃听设备。”
“堵车了,我就直接去的南通。”
“……”何歌阳无语凝噎,追问了句废话,“那你保存原件了吗?”
“没错,主要是美国人。去看黎青的那天,刚好也是送那群人回上海的日子。我把他们送到湖滨招待所,也就是录像带里第一个镜头,那个人确实是我,当然,也就这一个镜头,后面那位我的裸替是他们找的专业运动员吧。”
“一分钟也没多待。我还想赶回去给云花送行呢。”
更何况,他俩还是老乡,又多了一份惺惺相惜的理由。他想把他当做自己的后继者,但凡用的到他,他一定尽力提携。他相信,这位向导的名字必将光荣地书写进共和国军人的荣誉榜上!
“一言为定。”
“把云花还给我。”掷地有声。
“一言为定。”
——
“那你现在怎么看这个事儿?”
“和我想的一样。看样子你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当初他没想明白和她组合的理由,说时间会给出答案。
他接下来只是想听他嘴里说出来整件事的后续:“然后呢,这些外国人和录像带里的人是同一批人?”
和她在一起这几年,苦乐参半,平淡有之,惊喜有之,陪她从籍籍无名走到初现峥嵘。他们的默契和情谊不掺假,但是,他们真的要这样,以组合的形式再次绑定吗?这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过后,他还是想不出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和她组合在一起。
可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冷不丁的一个猜测让何歌阳心里咯噔一下,他苦笑道:“怎么又给你猜着了。确实打算对外按兵不动,让你继续反渗透。”
“接下来你还停留了没?”
他正襟而坐,开始重新考量第一位征服猎人学校的向导这个荣誉背后的份量,如果曾弋各方面的能力都这样神诡,堂堂正正地凭借实打实的本领赢得“猎魂向导”的殊荣,那么,他确实应该为自己的冒断向这位伟大的向导道歉。
“听云花讲你没送她。”
他始终不相信他会因为和云花搭档而一无所有。相反,他们会比翼齐飞,比肩立于巅峰。
他们确实如他当初料想的那样,越来越好,合作无间。但是,他们之间,并非只有和谐。
话说到这里,即使没有亲眼见到人证,也没有亲手拿到物证,他已经信服了眼前的这个言之凿凿谈笑风生的家伙。
在这段时间与曾弋接触下来,他们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云花的想法,他无从得知。
曾弋回到他的静音室,支着身子在桌前起草和云花重建组合的申请书。
“当然。”
对她也好,对他也好。
或者说,除了在战场上,除了哨向合作外,他们之间的性格并不相投。如果没有那些忍让、迁就和妥协,他们不知道能吵多少架。
专业运动员……好吧,以一敌众,体能和技巧上难度是挺大的,那些姿势……也确实专业。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这种纠结让他回想起他们第一次确定组合后在天台的那个寒夜。
“那可不轻松啊,何处长。”曾弋给自己倒了杯茶,“事成之后能提要求吗?”
“既然如此,我们会进一步调查。而你,你的存在让他们感受到威胁,他们不希望看到我们国家在哨向领域有突破。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会把你留在处里,直到彻底解决后患。”
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可是有时候思维方式和行动上都相去甚远的两个人,就是免不了要摩擦争执。
“她愿意的话,你们两厢情愿我就依你们。”
何歌阳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的,他说的那种可能性始终存在,只不过自己一直刻意回避罢了。
“你怎么认出那是窃听设备?”他竟然能在搏斗中观察到绿豆大点的物件。他的实力是有多么余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