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去机场,不要浪费时间。”
“你说的也对。”
说到这里,商决忍不住侧过头看向Erika,Erika也适时侧过头来对视上商决的眼睛。商决的眼睛黑黢黢的,Erika第一次觉得原来商决的眼睛也可以像是可以吞没一切的井。
商决看着郑业走后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到和Erika在一起婚前spa才缓过来,好像是Erika来接了她。Erika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自己准备婚礼遇到的趣事,商决像是机械般对Erika的话语做出一些响应。在佛手柑与檀香的精油芳香中,她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却没想到Erika主动提到了某个人。
Erika:“对,听说
Erika:“就是因为这样才想多看看帅男人啊。”
“你居然没有和他搞在一起,这件事才让我想不通。”
“你在观察男人的时候到时都能形容的很准确。”
视他们而微笑。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并不信神,其中更有一个是厌神者,可他们却在这里,接受教徒的祝福和凝视。
Erika示意芳疗师想翻个身换个姿势,一阵窸窣过后,她仰躺到正面放松下来,舒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到郑业的时候,真的就觉得,他是不是上面给我们发福利来的。他一进门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亮了。”
“有新案子吗?”
郑业没有回答她,他轻轻点了点头,又转身继续他的该走的路途。
“我大概知道这件事。”
“和帅哥有关的事,你真的会记得很清楚啊。”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我的话,就得给我打电话,好吗?”
Erika:“也不只是因为帅这点,就因为他还挺特别的。”
“你这么说我就有点好奇了,当时是什么让你觉得这个人开始不一样的?”
“说起来你是没在警局范围里发生过什么。”
Erika的声线在spa中也变得懒散起来,因为很久没有提起他,语气都变得柔和:“这里有个大忙人说他来不了了,还以为隔了这么多年又能见到帅哥了。”
Erka:“其实警察家庭发生这种事,子女并不一定会选择继续这个职业。甚至有的人会对这个职业产生一定的厌恶情绪,他也算是比较勇敢的那一类人了。不过他调来重案组,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就像AI探员,很少看到他有什么情绪外露或者情绪过分波动的时候。我真正觉得他,那个词怎么形容呢,昂……人间化的时候,能够很好的和他人共情接受他人情绪给出反馈和自己真实所想的时候,只有两次。”
“你一个准备扔捧花的人还每天盯着帅哥,Mr.D要伤心了。”
Erika:“我本来以为他也就那样了,帅但是距离感太强的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而且他父亲不也是警察吗,刚好是要升职的时候,为了保护证人结果自己中弹了。”
Erika:“就是他师哥的案子那个时候吧,还有就是另一个案子。先说他师哥吧,他师哥那个案子发生的时候,应该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吧,我看见郑业他哭了……”
Erika:“因为他的女儿,想给女儿报仇吧。他是在妻子也因病过世之后才开始的,或许是最后的慰藉和牵挂也没有了,所以他才下定决心作案。”
郑业托起她的手,俯身亲在她的指骨上。他像是想说什么般嘴角动了动,却终究一句话都没说,他就转身像前走去。
“我不会说我见过你。”
打断他们的是一通电话,郑业接起电话的时候背了过去,商决也走开几步,并不打扰他。电话结束的时候,郑业才又走到她的身边,他说:“你说的对,这是一个分离的季节。”
郑业:“嗯,要和Erika说声抱歉了。”
Erika:“我们抓捕到犯人,也就是他师哥的那一天,雾真的很大。海岛的风刮呀,就像真的有海妖在哭泣。”
郑业:“我知道。”
Erika反复叹了几口气,嘴巴张开又闭合,才接着说:“他的女儿,在海边游玩的时候,被船桨卷过去了,一边手的腿都……”
“他们生活在海边吗?”
“他师哥为什么会犯案?”
郑业还没有走远的时候,商决隔着几个人的距离叫住了他。商决向他走去,停在他的面前,她先是吸了口气,又舒展开。
Erika:“那当然。还有就是你知道吧,郑业这个人,你也见过很多次。他虽然就很好看,行动力很强,办案效率也高,逻辑推断不错。平时也会开玩笑,有忙他也会帮。但他身上就是,围了一层冷感。让人怎么说呢,他好像给人看到了他真实的样子,又好像围了一层雾。”
Erika:“我是那种会和同僚在一起的人吗?这是我的底线啊,万一私人感情发生了什么,天天都在一起办案,多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