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电话里他的室友说他身体不舒服。
将头偏向一侧,躲开那束微光,这才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声音尚且有些发涩,眼角也是。
小词,小词?
没有一丝回应,床上的人眼睛紧闭,于意这才敢稍微靠近些。
目光一寸一寸描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最后将手指落在眉骨上,将皱起的眉抚平。
而后手背贴上额头感觉到一片热意。
桌上还有一板退烧药,已经用过一粒,饭前用药很伤胃,于意觉得有些头疼,以往不知道说过多少次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叹息一声,没办法只能起身去洗漱室给他拧冷毛巾。
至于毛巾很好分辨。
其它的毛巾要么扭成一条绳,要么已经磨出毛边,只有一条毛巾被整理成长方形规规矩矩地搭在阳光照射处。
于意拿着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于词,只觉得怎么看也不够,两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
脸侧的线条明朗流畅,是上帝Jing心描摹出的轮廓,已经褪去稚气,不见当初的青涩。
他的唇因为发烧多了一丝红润。
很勾人。
手心小心翼翼地贴上少年的脸颊,见少年皱眉,于意立马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可等了半晌,少年只是将脸贴近她的掌心,像一只小猫一样轻轻地拱着,他的唇上下张合着不知在念些什么。
shi润的呼吸带了些热气喷薄而出,连掌心也带了一丝热意。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一个正在窃取机密的盗贼。
见他脸色稍微好点,取下毛巾,于意起身要走,床上的人忽然张开双目,无声地看着她。
宿舍没有开灯,他的眼藏在黑暗中,可于意就是知道,身形顿住,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那双眼在打量着她。
你,你醒了?
于意有些手足无措,没等到少年的应声,手腕突然一痛,身体被带倒,于词抓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上,而那双红润的唇此刻正紧紧地贴在她的唇上。
有力的指节扣在于意后颈上,让两人贴得更紧密。
两人呼吸交错,融在一起。
瞧,偷窃的贼被主人逮个正着。
别
等会儿她还要下去的。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于词紧紧抱着她,将反抗的声音全部拆吃入腹,她总是悄无声息闯进他的梦里而后又不管不顾地离开,为什么在梦里她也这么狠心,连多留一会儿也不肯。
起初她总是借口忙不见他,连消息也不大回,偶尔一个电话也只是干巴巴地问他好不好。
后来,手机上统一发送的节假日祝福变成了他们告知对方还活着的证明。
就这样一点一滴,于意慢慢地把他剔除出自己的生活。
于词不懂,他以为只要满18岁他就可以成为大人,和她看齐。
原来不是这样。
于词疯了一样地找她,可她只会说那四个字。
一切都好。
可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她用行动证明,她的一切里面不包含他。
于词刻意地想要忘记她,可事实证明那全是无用功。越想忘记,记忆就越清晰,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ye,血脉相连,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生活了数年。
简单的忘记二字,践行时却犹如登天。
身上热烈的体温让他清醒,这不是梦,真的是她。
而那个想念了许久的人,正被自己捁在怀中,心中积攒的委屈快要爆炸,头疼加剧,只能将她报得更紧。
柔软的舌在于意的唇上一寸一寸地描摹,将饱满的唇吮吸得红肿不堪,上面全是淋漓的水渍,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于意浑身都软了骨头,一丝呻yin声溢出,那舌便灵巧地借此探入口中,逗弄着于意。
于意舌根被他吮得发麻。她想他,很想很想,无数个夜晚她都想和他做爱。
温度上升,少年口中发出几声叮咛,更像是一种诱惑,诱惑着她走入他的圈套。
我抓住你了,姐姐。
唔。叹息一声。
呼吸的一瞬,少年重新吻上,将所有的呜咽声全部拆分,放在口中细细碾磨。
小小的一方空间,只有他们俩个。谁都不知道一场热烈的情事正如火如荼的进行,身下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清ye,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回应,主动地缠住他。
她想,自己简直是昏了头。
两手环住他动情地回吻着,日夜的思念全部倾泻而出化作缠绵的吻。
遮光帘里不断传出水渍和呻yin声,那双长有力的手早已探入了于意的衣服内,将挺翘的ru房握住,不断在中心处打着圈,ru头变得挺立,敏感异常,两人的呼吸喷薄在一处,交织着化作这场情事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