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她太活泼娇俏了,像一只充满鲜活生命力的小麻雀,每一次见面、接触,她给他留下的记忆画面都是乱七八糟、杂乱无章的,只两三天,却像经历了好几个秋。
她一路吱吱喳喳,像个小孩似的指着车窗问东问西,这是常事,秦葟没那么好的耐心,偶尔应和两句。
下了车,她又拔萝卜似的,抱住他的腰挨在他身上,他尚且也能接受。
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附近有可疑人物时,秦葟转身,只见一个男的挨着墙柱玩手机。
上官问怎么了,他说没事,把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掉,改成了单手牵她。
她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不吃大餐了吧,随便吃点小菜就好。毕竟她今晚的醉翁之意不在吃,在于扬眉吐气!
秦葟由她,花一个小时陪她吃了凉面、冰粉,加三样凉拌小菜,中途还解决了三个工作电话。直到她不依了,投来埋怨的小眼神,他把一盘凉拌牛rou挪到她面前,无视正在通话的手机,对她说:快吃,吃完了给你买东西。
el奢侈品专柜有上官的熟人,她今儿个特意带大boss过来溜遛弯。
进店的时候,她一口气走到了最里面,说看看包,把又在打电话的大boss留在了入口。
待大boss收起手机,心不在焉地看着配饰时,有位年轻漂亮的女柜姐到了他面前毕恭毕敬、妙语解颐。
上官碰巧提着看好的包冲过去说:先生你说这颜色好不好看啊,还行吧。咦?千玫,今天是你上班呀。
女柜姐千玫一脸讶异,爱卿,他,他是你?
上官看着包,随口来了句:我男朋友。
你居然榜了大款!
千玫是上官的大学同学,以前没少轻视上官,戏谑她一股子硬气,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连男人都不会哄。但今非昔比,上官看着她Yin霾的脸色,心里无比痛快,谦虚地说:没有啦,他很普通的。
秦葟一眼看穿了小女孩的伎俩,不做理会。他转个背又接了一个私人电话。
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如同她的性格,一样聒噪、野蛮,使人不耐:秦葟你在哪?你不是在出差吗?你老实交代......
他问:有事?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干嘛?跟谁在一起?
秦葟无情挂断,她再打来,他照样挂断,顺势把她拉进了黑名单,落个清净。
微信收到一条:你居然包二nai!
他勾唇笑了笑。也难怪,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
信手把手机一旋,插回裤袋,他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柜台里的一个饰品。戴着白手套的柜姐拿出来,放他手心,先生,这是发卡。
是一个el的银色珍珠箭形发卡。秦葟招招手,让上官过来,问她:要吗?
上官首先看的是价格,四千八百人民币!
她一阵rou疼!如果这里没人,她可能还会畅叫扬疾:一个小发卡卖那么贵,怎么不去抢钱啊!
不过,这是大boss的恩赐,她不会拂了他的脸,便点了点头。
秦葟扬手递给柜姐,剪牌,现在戴。
上官学美术,自带文艺气质,一头黑长直发又柔又顺,富含胶原蛋白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的。秦葟把发卡别在她鬓边,犹如点睛之笔,衬得她更加灵动、纯净。
可比电话里的女人温顺乖巧多了。
秦葟用指骨蹭蹭她的脸,大方赞许:嗯。好看。
他鲜少夸人,也就这么两字也能让她心里一阵甜蜜。也顾不得外人在场了,上官快速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然后对目瞪口呆的千玫说:好了,把东西包起来吧,我们要回去了。
秦葟出手向来阔绰,今晚给她买了一万多的粉色方胖子小挎包,四千多的发卡,后面又转去美妆店,买了两支花漾甜心香水,还有总价两千多的护肤品,让上官小可爱高兴得像在过年。
我跟你说,刚才那个柜姐是我同学,她不画画了,一心只想榜大款,她以前总是针对我,我今晚是故意气她的。我平时可不会这样,也没怎么说过你的事。
回到家里,她主动抖个干净,以免他误会自己大肆宣扬。
当然,秦葟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他没出声,在给人发微信,上官瞄了一眼,备注是:容嫣。
一个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