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诧异挑眉,周葵笑着解释道:嫂嫂,我擅于制香,所以你身上什么香料一闻便知。
前几年进京跟着舅舅经商,也在京城开了间香铺,要是嫂嫂得空,也可以去香铺转转。
芩子清诧异后是震惊,脑里突然想起一个店名,难不成那名闻天下的第壹香便是你所开?
他毫不吝啬道:正是。
随后又道:嫂嫂很适合山荷叶,纯净清透,清新脱俗,淡淡的清香更撩人于无形中。
她的脸倏地红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饿吗,我去给你热些粥来。
看着她慌乱跑开的倩影,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浓烈。
嫂嫂的味道尝起来会不会更香?
桌上不只有粥,还有包子和面食等。
多谢嫂嫂,嫂嫂人真好。他拉着她的手,想让她坐下,嫂嫂应该还未用膳吧,不如也一同坐下来吃吧。
突然被别人抓住自己的手腕,她略微有些抗拒,立刻将手抽回,我吃过了。
好吧他垂下眼眸,有些失落。
你快趁热吃吧,我先出去了。即使她对周葵有好感,但该注意的分寸还是要注意的。
周葵也没有再挽留,但那抹山荷叶清香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是最香,却最诱人。
江熠的确没有回来用晚膳,本想着今晚也应该不会再进她房里,却在她宽衣准备歇下时他就推开了房门。
芩子清吓得把刚脱下的衣裳穿上,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心脏却紧张地狂跳起来。
她欲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他一步步靠近她,眼里却没什么情绪。
我、我刚来葵水了。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而靠近她的人也停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碰不喜欢的人。江熠自顾倒了一杯茶,瞬间一饮而尽。
但你是我的妻。他不需要为谁守身如玉。
芩子清身子一顿,手里紧攥着床帘,道理她都懂,但她过不了自己这道坎。
和一个伤害她至深的人缠绵床褥,她会觉得耻辱,觉得恶心。
他自然看出了她的抗拒,心里莫名开始有点不舒服,回来时还听到府中下人讨论她和周葵见面的事,憋了许久的怒火简直无法排遣。
你今日是和那娘娘腔见面了吧?我警告你以后少和他来往,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他说的莫不是周葵?
她实在想不明白:我与他清清白白,为何不能往来?
这话一出,他大步上前猛地将她推倒在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好几次想霸道吻上芩子清的嘴,但都被她躲开了。
越挣扎他就越不能放过她,强行掰过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上去,男人沁着酒气的呼吸如风灌入她的口腔。
唔她无力地在江熠身下挣扎。
江熠压抑了许久,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她唇瓣上,亲咬拉扯都一并用上,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把她柔软的唇瓣磕出了血。
腥涩的锈铁味呛得她很难受,而他终于松了口,往她白皙细长的脖颈上吻去。
重获空气的她在大口地喘气,因为炙热的吻激得她身体直哆嗦,忍着嘴上的痛颤巍地开口道:别别这样,我不舒服。
江熠的触碰又让她想起在青州不好的回忆,眼泪啪地往下直流,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
被哭声扰了兴致的男人也终于停下,怔怔地看着身下泪眼婆娑的芩子清,意识到自己失控后赶紧抽身坐在床边。
你、你别哭啊。他竟有些手无足措,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你也知道我是个粗汉。
她依旧在哭,鼻子一抽一抽的,整个鼻尖都在微微泛红。
可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模样就更想欺负了,脑海里崩出个从来没有的念头。
不过想起之前的种种,她应该是恨透他了。
此刻,他才有了懊悔之心,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因为体弱再加上消耗了不少体力,芩子清含泪哭晕了过去,清晰的泪痕留在了她雪白如玉的脸上。
江熠从未细细看过她的脸,今夜细看来倒真是风华绝代,像那娴静温柔的月亮,一点点照亮他内心柔软的地方。
弱柳扶风,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