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季马朝玛雅问道。
“没事”玛雅摆摆手,“我已经通知维克多他们了,剩下几辆车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赶到。”
闻言,季马这才看向那个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这小家伙此时正用一块不知道哪来的纱布捂着头上的伤口,脸颊上还残存着干涸的血迹。但他的喉咙处,竟然也蒙着纱布,只不过那包扎手法看起来可就专业多了。
“伤口已经止血了”
季马苦恼的挠了挠后脑勺,“你可能要等一下,很快有个比我更专业一些的人过来,他比我更擅长处理伤口。”
季马说的自然是卫燃,毕竟,在拍电影之前,他在红旗林场可一直都是混日子的状态,他学的那三脚猫的急救知识根本就不能说忘的差不多了,而是根本就没记住多少,他最多也就敢在野猪身上动动刀子。
那个男人却明显松了口气,紧跟着担忧的看了眼外面侧翻的车子,“你们能不能帮我把车子拽出来。”
“这辆车可拽不动嘎斯66”
季马指了指周围的冰面,“现在就算我们过去,最大的可能也是压碎冰面,整辆车都沉进水里。”
“还是等老伊万吧”
这个男人忧心忡忡的念叨了一句,紧跟着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给他自己和他的儿子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鲍利亚,这种天气你怎么带着你的儿子跑运输?”同样做了自我介绍的季马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带他去了一趟医院”鲍利亚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他的嗓子里长了个小东西,需要做个小手术。”
“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季马给这个名叫鲍利亚的男人,以及刚刚喘匀了气儿的玛雅各自端了一杯咖啡。
两人陪着这对父子等了十多分钟,卫燃等人也赶到了事故现场。
“维克多,他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季马低声说道,“但我只敢在动物身上缝合。”
“之前我们不是救过一个护林员吗?”卫燃一边给那个小孩子检查伤口一边问道。
“那不一样”
季马咧着嘴辩驳道,“那次我们不救他,他就死了。但这次是个小孩子,我可不想给他的脸上留一道伤疤,说不定他以后也会成为明星呢。”
“你演电影演魔怔了?”卫燃哭笑不得的说道,“让其他人都出去吧,然后把医疗箱拿出来。”
“这个我能做!”
季马立刻兴高采烈的招呼着围观的众人下车,随后从他一直没能躺过的床铺底下抽出了一个医疗箱。
或许真的是因为在这极地环境里太容易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这车里的医疗箱配置也专业的多,起码手术包就有两套。
让季马帮着提供照明,卫燃做了一番准备之后,给这个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小家伙伤口周围注射了少量的麻药,随后清洗掉黏连在伤口上的纱布,又用最细的缝合线,将那道和某个魔法师同样位置的伤疤仔细的进行了缝合。
“这特么缝的多好?”卫燃暗自夸赞了一句,细致的盖上敷料进行了包扎。
等他和季马相继从车厢里走出来的时候,德米特里已经和那个名叫鲍利亚的男人在研究怎么把那辆因为跑丢了一个轮胎而发生侧翻的卡车给拽出来了。甚至就连其余三辆卡车,都把绞盘挂在了那辆卡车的车头。
只可惜,虽然绞盘的力量够大,但却奈何越野车本身下盘不稳。是以他们努力了许久,不但没能让那辆车子重新站起来,反倒让车子周围的冰层断裂了一大块。
这下,众人都不敢再动手了,只能钻进温暖的车子,等着烈火野外救助站的老伊万赶过来帮忙。
趁着这段时间,卫燃也在旁敲侧击中,从这个名叫鲍利亚的男人嘴里听到了关于烈火野外救助站的一些事情。
按照对方的说法,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在这条河道上为定居的游牧部落运送物资了。在他刚入行的时候,烈火野外救助站就已经存在了。
只不过当时河道边上的救援点都是用原木搭建的简易窝棚,那些卫燃等人见过的货柜,还是近几年因为煤田的支持得以出现的。就连那里面的物资,都是经常跑这条路线的司机们自发放在里面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中招的会不会是自己。
在他们的闲聊中,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被远处的针叶林彻底挡住,震耳欲聋的噪音也从远处传了过来。
都没等看见那一排刺目的大灯后面的车子,鲍利亚便激动的喊道,“是老伊万!是老伊万来了!”
很快,车灯和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一辆大红色带着火焰纹装饰的ATS59G型履带式火炮牵引车也缓缓停在了众人面前。
卫燃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认,这辆车顶装了一圈探照灯的牵引车绝对不是1991年最后一天的那个跨年夜里从废弃矿场开出来的那辆。
因为它太新了,不但车窗玻璃没有破损,货斗上涂着红色油漆的帆布棚子都干干净净的。
不仅如此,这辆车车头的位置除了装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