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前途无望呢。”
“高督公说的对,是我本末倒置,犯糊涂了。”宫车内旋即应声。“本宫这就写旨意。”
片刻后,一封加盖了皇后印玺的旨意写成,女官捧出,而皇后也敞着车门对外面吩咐:
“如此,只有劳高督公了。”
“殿下但安坐车中,行路处事自有臣下来决。”高江诚恳行礼。“这一次,绝不负再圣人托付。”
皇后听到圣人二字,再无言语,只是点头,然后下令关闭车门。
片刻后,队伍继续前行,却一头扎入了白茫茫一片的中原大地中。
也就是同一日,随着各自哨骑折返,济阴郡郡城这里,郡府大堂上,张行汇集了诸多留守头领,准备进行最后的讨论与决断。
此时在列的,除了张行外,依次还有首席魏玄定,得到消息刚刚折返的大头领紫面天王雄伯南,大头领徐世英,头领牛达、周行范、贾越、鲁氏兄弟、郭敬恪、杜才干、柴孝和、黄俊汉、张金树,以及关许、周为式等为首的一众新降头领,外加尚怀志之弟尚怀恩、阎庆等新投头领。
甚至还有一个被王振遣来,此时怎么坐怎么扭捏不安的砀山首领,那是一个姓范的,身材肥大的首领,据说在砀山很有名望。
大大小小,居然将郡府上坐的满满当当。
很显然,这些天前线依然在攻城略地开地图的消息严重刺激了后方所有人,从上到下,从文到武,无人能坐得住。
“报一报情报吧!”撤掉案子、坐在首位的张行将目光从范厨子身上收回来,指向了第一次公开出现在这类场合下的阎庆。
在首席魏玄定以下许多人怪异的目光中,阎庆坦然站起身来,双手端着一张纸,开始了情报的通告:
“南下队伍出荥阳时一共有一万四五千人,多是宫人、內侍,随行携带了百余辆辎车,数百辆驴马拖拽的无盖大车,箱笼无数,其中,皇后与绝大多数有品级的妃嫔,包括齐王的家眷,以及少部分官吏家眷……”
刚刚听到这里,堂上许多土包子都已经开始唏嘘了,主意的发起者魏道士更是有些激动起来,只想喊一声好家伙。
当然,好家伙没喊出来,倒是张行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怎么就这么点人和东西?真跟逃难一样了?”
一言既出,满堂鸦雀无声,老老实实闭了嘴。
“只能猜测是曹中丞想留人力物力,同时控制江都官员的家眷以作人质。”阎庆赶紧解释。“所以人为限制了此次南下的规模,并控制了宫中的器物、财货。”
“应该如此。”张行喟然一时。“你继续吧!”
“是。”阎庆做足了姿态,真真宛如下吏一般小心认真。“除此之外,可能是南阳那边出了岔子,曹中丞想留人,也可能是觉得队伍规模不大,所以并没有之前想的金吾卫随行,主要是靠地方屯军和郡卒交替护送……
“管事的,应该是之前说过许多次的高江,他是队伍实际的核心,张世昭反而不管事……
“至于梁郡和谯郡那里,上上下下,人物、兵力,大家都清楚的,我就不多说了,谁真不知道,可再来问……
“值得一提的是,靖安台第一第二第三巡组皆随行护送,三位朱绶分别是罗方、薛亮与沈定,罗方是成丹,薛亮应该是刚刚凝丹,俱为曹中丞义子,沈定是之前老牌黑绶副常检,如今提拔起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境界突破了,还是资历到了需要用人。而三位黑绶分别是秦宝、李清臣和吕常衡……”
听到这里,众人怪异的瞩目之中,张行眼皮终于跳了一下。
“张龙头。”魏玄定亲眼看到对方跳了一下眼皮,只是捏着胡子来笑。“这六个人,你认识几个?”
张行闻言,只是面无表情来讲:“罗方有勇无谋,却自恃全才,让雄天王拿下便是;薛亮既无勇也无谋,沈定则是个官僚,这二人便是凝丹了也是个废物,我和徐大郎皆可当而胜之……倒是秦宝和吕常衡,俱是我昔日心腹下属,也都是难得豪杰,前者英武暴烈,后者沉稳持重,这二人便是修为上差一口气,也要小心提防他们领兵之能与……至于李清臣嘛,我委实想不到该怎么说他,只能说,当日微末时,他曾与我在靖安台中齐名。”
小周本能点了下头。
这下子,堂中气氛随即便有些紧张和奇怪了起来,只有一个徐世英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拿着一个炭笔,在纸上匆匆涂抹起了什么。
旁边牛达眼尖,看到这厮又写了这六个名字,然后在薛亮、秦宝、吕常衡上各自画了一个圈,又在罗方名字上画了两个圈,而犹豫了一下后,又在李清臣三个字上画了三个圈。
跟之前介绍的高江、张世昭以及郡守曹汪一个待遇。
ps:大家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