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穿的衣服被路轶洗干净晾在了阳台上上,内衣内裤也在。
尤幼心里不自觉冒出了路轶亲手洗自己内衣的样子,他会不会捏着自己的内裤闻一闻她的味道,揉一揉那并不大的罩杯呢?
她并不想换上衣服,不想离开路轶的家。光是待在他的家,她就觉得两个人足够亲密,这里全是路轶生活的气息。
为了找点事做,她准备帮忙收拾一下房间。
虽然他早上都有时间把她衣服洗了,但是书房被弄乱的地方,他还是没来得及收拾。
换下来的床单被她扔在洗衣机里;将昨晚被她脚扫下去的摆件重归原位;浴室里她用过的洗漱用品归置整理好放在旁边,一黑一白的牙刷、洗漱杯,这不就是同居小情侣的日常吗?她收拾的时候嘴角一直没落下来过。
房子不大,整理一遍仍然很废体力,看着时钟的指针快指到六,她想路轶应该要下班了吧。
......
路轶在车上坐了快半个小时,才从车库坐电梯回家。
他今天一整天心思都打乱了,隔壁桌位的同事小赵都来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看上去心神不宁的。
不是后悔,而是面对和尤幼关系,他有一种无力感。
他摆脱不了她,只能她自己主动放弃。
打开门,看到鞋架上还在的女式凉鞋,和明显被全部重新摆放过、方向顺序和他习惯不同的鞋子,一整天提着心终于落了地。
他在沙发上找到了她,她侧躺着,头发盖住了半边脸,只有露出来吐着气的红唇,影影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粉嫩的舌头。
他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脸rou:“尤幼?困去床上睡。”
她睡的不沉,轻易就被叫醒了,迷糊的看着面前的路轶,抱住了他的劲腰,软软的说了句欢迎回来。
路轶垂眸看着像nai猫粘着他的尤幼,轻轻抬手蹭了蹭她的的软发:“饿了吗?我去做饭?”
路轶的厨艺很好,跟着一起来到厨房的尤幼看着他熟练的从冰箱里拿出排骨下锅焯水,将藕节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准备炖汤喝,人妻男既视感居然和傅予冷冰冰的气质并不冲突。
真的是赚到了,因为帮倒忙被赶出厨房的尤幼感叹着。
吃着炖烂的排骨,喝着藕汤,看着对面的路轶,她幸福死了。
饭后,就当她在想着用什么借口再留一晚的时候,路轶双指弯起敲了敲桌面,将她注意力吸引回来:“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我不能再住一晚吗?我怕。”她眨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着他,试图卖惨。
但。
“之前怎么不怕?”
他叁十七度的体温怎么会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
她换回了衣服,坐上了路轶的车,眼含热泪离开了这里。
进不去小区门,只能停在门口,尤幼下车前问着他:“路轶,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要给他们的关系下个定义才能有安全感。
她渴望,路轶主动定下他们的关系。
“你希望是什么?”路轶没去看她那双期待的眼睛,目光移向窗外的花坛,把问题抛回给了她。
她有些失望,但:“如果听我的,那就是男女朋友。”
尤幼看着路轶沉默,像是衡量着什么,心里的底线在这安静中一再溃败,在她快坚持不住平静的时候,她听到了他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