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希望天下大乱好施展身手的野心。
十年来南朝发生过许多场叛乱,成千上万人死于纷乱之中,不少城市被毁灭,漕运被阻断,几乎半壁江山受到波及,都与薛种此人有关,他行事隐秘,多智近妖,最会玩弄人心,煽动叛乱,不管是民间还是朝中,都有他的朋友,是国师的心腹大患。前任太鸿二玄与国师曾经多次想要抓他,却都被他逃过。
他自号烂羽山人,人们却对他又恨又怕,叫他乱国道人,指责他搞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既然是他,杀死几名鹤自然易如反掌,韩微心想,一定是鹤在这间客栈中认出道人那一头黄发,猜测是薛种,于是跟去牡丹小院,却落入薛种的陷阱,为其所杀。
定然只有这一种结果,连国师和二玄都摆不平的额薛种,普通的鹤怎么可能摆平?
薛种此人,狡兔三窟,经此一事,便抛弃牡丹院藏匿他处,人们发现院中有血迹,反过来以为是道人被杀。。
韩微细细思量,以他与姜奉月二者之能,想要对付薛种,恐怕有些困难。
他当即找小二借来笔墨,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笺,草草写下‘与薛种有关,速来江州’几个字,细致的叠了起来。
两指一搓,一团蓝焰在信纸上燃起,不多时烧了干净,这是韩氏家传秘法,配合特殊的信笺,这边信笺燃尽,那边便凭空而现。千里之外玄鸟社中,琉璃刚刚回来,踏入正殿便看到沈溪面色惊恐,拿着一张信笺。
“怎么?”琉璃接过来仔细审视,眉头紧皱,“薛、种。”
他只觉得诸事烦乱,一齐涌上心头,每日自各地、兵部、国师府划来的案子超过一百之数,玄鸟社一天能解决的仅有几件,越积越多。
自黄泉会出现后,阴魂缠身,妖魔杀人的报告雪花般纷纷落在他的案头,如今又查到了薛种的消息。
你这道人,既然聪明,就应该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为何不隐遁山林,从此销声匿迹?反而作乱,连杀五名鹤级高手,这样一来,不是逼玄鸟社与国师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在你身上?
薛种啊薛种,你难道有能耐抵挡国师的力量?终有一日,你会被找到,抓住,处死。
他吩咐沈溪叫来余霜,三人商议半刻,决定分头行动,沈溪与琉璃前往江州驰援,余霜将此事上奏国师,商议办法。
二人在客栈中睡了一夜,韩微睡得很死,却也晕晕乎乎中听到远处竹林中有怪异的吼声,心道小二所说不虚,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懒得起来看。
大早上天刚蒙蒙亮,韩微便听到有人敲门,他有起床气,又困得要死,也不顾是谁敲门,屁股一扭,抱着被子眼都不睁,语气粗野喝道:“敲个锤子!滚开。”
“你不想活了,敢跟我这样说话!快开门,我就敲,就敲!”外面姜奉月的声音传来,敲门声更加激烈。
这个疯婆娘。。韩微双眼满是血丝,一身青衫光着脚跑去拉开门锁,然后两步冲回被窝,只把脸露在外面,半梦半醒的看着姜奉月走了进来。
“你这人果然。。”她看着头发蓬乱散在枕上,面色憔悴的韩微,“睡起觉来昏天黑地,像是死人,眼睛通红,怪不得天天下午才醒。。”
“什么事?”韩微闭着眼嘟囔,懒得理她,一切都等他起床后再说不行么?
“信回来了,”姜奉月坐在床边,屁股压在韩微被子下的小腿上,“说是琉璃与沈溪要来江州支援,十几天后到。”
“恩。”韩微胡乱应承,盼着她赶快走开。
“沈溪不是有传送符箓?一瞬间就可以来啊。”
“一个月用一次。”
“一个月只能用一次?”奉月不敢相信,若是一个月只能用一次,这法术也太过废柴了。
韩微闭目不语表示默认,小腿被奉月压得酸麻没有知觉,晃动两下表示抗议。
奉月感觉到屁股下面有动静,见韩微在被子下像蛆一样扭动身体,结合感觉知道自己八成压到了他的腿,急忙站了起来,双颊有些羞红,强装镇定说道:“你。。你赶快起床。”
“不要,没事的话就出去,我还要再睡一会。”
“不许睡,快起来,陪我去牡丹院看看。”
“别烦我。”韩微背过脸。
他已经被搅得睡意全无,心里对姜奉月有气,只盼她尽快消失。没想到一只冰凉的手突然伸进被窝,摸到他裸露的肩膀,惊的他如同噩梦惊醒一般差点跳起来。
“你干嘛!”他坐起来抱着被子缩去墙角。
“你。。你怎么睡觉不穿衣服!”奉月也赶忙收回手。
“废话!”
“我想。。逗逗你来着。”姜奉月见他一截大腿从被子下露出来,没有多想,伸手拉过被子要为他盖上,但半空被韩微伸手擒住手腕。
“出。。出去。”从来都是他这么调戏别人,如今角色反过来,让他竟有些未经人事的羞涩。
姜奉月明白过来,自己这样拉别人被子确实不妥,手指在背后横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