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总,我·······啊!”
等到贾医生拿着针灸包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姿势——呃,准确来说是秦屿一个人恢复了过来。
贾医生边摇头边往背着手往出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道:“秦总你那个侄子最近身体还好吗?我前阵子找到一张调养的中药方子,效果很好,我弄了几包药,你下次拿回去试试?”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漂亮娃娃?还是秦总的远方侄子,他怎么有这么多侄子啊?
异的眼神摸了摸鼻子,招服务员过来结了帐。
他旗下的医院规定的上班时间是早八晚五,七点以后值班给加班费。他自己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奢侈过了,竟然还有这么嚣张的员工。
他未说出的疑问被一双炙热的唇堵进了嘴里。秦屿伸出手,轻轻的捧着他的脸颊,浅尝辄止的品了品他的唇,又随之向上,顺着鼻梁滑到眼睛,柔软的像是蝴蝶在上面扑闪了一下翅膀。
贾中医冷不丁见了自己的大,眼睛睁的比牛还大,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跟黑着脸的总裁面面相觑了好一会,才发现对方掩藏在衣袖下红肿的手腕,赶紧掐了一把大腿肉:“哎呦秦总您怎么来了?这手怎么了?扭了?当时我给你接骨的时候不就说不要吃力吗,你手那时候被踩的都快废了·····”
贾中医:“·····”
秦屿:“····”
“什么侄子?”
贾医生看了一眼陌生的少年,心里嘀咕道,但是很快就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伤势上:“这怎么肿了一圈····秦总你在跟人掰手腕吗,还拖了这么久都不来,瞧瞧,药都没用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休息室拿我的针灸包去,诶,都说了谨慎点,你看看你····”
男人贴着那通红的耳廓,低低的说道,呼吸的热气像湿漉漉的小蛇,尽数往耳洞里钻:“你不想我吗?”
“叔叔快过来!在这!”
“什么骨裂?有人故意踩断叔叔的手吗?为什么?是谁?”
始作俑者顾亦乐刚还被说的抬不起头呢,脖子连脸都羞愧的染成一片红,跪下道歉的心都有了。结果听到最后一句话,才咂巴出了一点其他的味道,疑惑的抬起头来:“我为什么没见过啊,叔叔?”
顾亦乐刚进医院就急匆匆的挂号了,说是有个摸骨非常有名的老中医。男人闲的没事,站在大厅里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摆设,没一会男孩就捏着挂号表跑了过来,说那个医生午睡刚醒一时没人来,让他赶紧抽空去。
对方说话向来都是温温和和的,慢条斯理,却有股让人忍不住服从的欲望。顾亦乐下意识的坐在了他的身边,望着男人英俊的侧脸半晌,才想起来刚才的问题:“那个······”
总裁摆手打发了一直等他的司机,钻进后座,去了他八百年都没去过的医院——竟然是他给贾先生设的附属医院,一直听说生意不错,没想到在学生里人气这么高。
“哦。”
然后他就在房间里看见了刚起来,睡眼惺忪的贾老中医。
他有些惊奇的问道,心想这雷打不动睡午觉的习惯怎么这么眼熟,跟他公司的那个话唠医生好像·······
“咳···咳咳,贾医生你赶紧去拿药吧,病人还多着呢。”秦屿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立马干咳了起来,三言两语把那个多嘴的唠叨鬼给打发走了:“就是个侄子而已····坐这里吧,你站这么高,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
他走出甜品店的时候对方已经拦到车了,站在边上一个劲的向他招手。秦屿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在树下站着,等送他回公司办公的司机,本不想当回事,但看着少年汗湿的发和焦急的脸,最后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很想你。”
秦屿还没说话,站在一边的顾亦乐倒是急了,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提。
顾亦乐还不死心,想要继续追问,却被人用牙尖重重的咬了一下耳垂。秦屿这次没留力,几乎把那薄薄的皮肉咬破了皮。尖锐的痛苦中却混杂着几分异样的酥麻,顾亦乐猝不及防的痛哼出声,本能地想要推开对方,动作却在瞥到那红肿的手腕后停顿了下来。
“····好。”顾亦乐一肚子的火被对方一个笑容就笑没了。他有些短促的点了点头,跟个棒槌似的戳在椅子上:“我记得我刚才没用什么力,这么重的旧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教授认识?他是谁啊,你的侄子····唔!”
“什么主治医生中午还睡午觉?”
他本就是故意为之,此刻老神在在的,脸不红心不跳,就是嘴唇有些肿。而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此刻梦游般的坐在他旁边,跟没骨头似
他是没心没肺薄情寡欲的工作狂,但也不代表他会糟蹋一颗炙热而真诚的真心。
“嘘。”秦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角弯弯的望着他:“我下午还有工作,扎完针就要走。这么久没见了,你别动,我想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