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循序渐进加重的力道,简直会让你怀疑在这之前身体说感受到的不同程度的疼痛是错觉一样……
也不会专门在一个地方叠加着打,而是那种很匀称的,一下挨着一下,细细密密的排列上去……
就好像原本就如此,原本就是这个力度,原本打的就是那里。
可是你就是逐渐的无法承受。
十几分钟后,在孤月不紧不慢逐渐加重的力道中,杨冽的冷汗流下来,蜇到伤痕里,在原本的痛苦难熬中又叠加出细细碎碎的疼……
抽疼中他忍不住的抬起小腿本能的想要阻挡,但是腿一动身子就猛的一摇晃,险些要摔到地上去……
他立刻就不敢再动了。双手死死扣着长凳,连呼吸都是一抽一抽的。
孤月却在这个时候停了手。
藤条已经染上了杨冽身体的温度,此刻坚硬的顶端轻轻滑过已经绯红一片的臀部,让杨冽闭上了眼睛。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一般孤月会忽然停下来做这样的事情,就一定又有了新的想法。
杨冽因此而深吸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头顶上方悠然的声音无关痛痒的响起,漫不经心的问他,“——现在打了多少了?”
打了多少,杨冽不是没在这上面吃过亏,但是就算他记得曾经的教训,在这种落鞭又急又狠的情况下,也是根本不可能记住的。
孤月这问题一出口他就觉得一阵从心底翻涌上来的寒意直窜到头顶,他控制不住的打了个颤,认命地趴在凳子上,沮丧而泄气地闷声道:“……抱歉,主人。”
杨冽知道孤月是绝对不可能数着抽了他多少藤条的。但是他不敢说谎,真较起真儿来,调教室里的监控器录像不是闹着玩儿的。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咬牙老实认栽。
可是杨冽自己心里清楚,孤月这种打法儿,即使是重来一次,他一样不可能记清楚数字。
他的道歉让孤月笑起来,漂亮的狭长眸子眼角微微上挑,有说不出的挑逗味道。男人的声音也是很轻柔的,完全不像是在进行一项严厉而残忍的惩罚时该有的语气,“还记得规矩么?”
杨冽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越发觉得臀部皮肉又疼又麻,火辣辣的让人难以忍受……
他的冷汗从短而坚硬的发丝间渗出,滑下来,落进眼睛里,蜇得眼睛生疼。可是他连揉都不敢揉,只顾着双手死死抠住长凳,唯恐孤月的藤条在他不经意松懈下来的瞬间落下来。
好半晌,才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是”字。
三百下藤条,原本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极限的数字了。再重新打一遍,杨冽觉得自己就算死在这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纤细藤条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何况,这还是在没有任何意外状况发生的基础上。
其实如果理智一点儿来看待这件事情,如果是平时的杨冽,是绝对不会答应孤月的这个赌约的。
因为一切都掌控在这个狡诈的调教师手上。说白了,如果孤月想救孟竹希,这三百下藤条从数量到力度则都是可圈可点的。他主人了解他的底线在哪里,那么一定会把这些控制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相反,如果孤月想让孟竹希死,不用打足三百下,凭男人这东区首席调教师的手段,几下就可以让他崩溃。
而现在,孤月这样为难他,他甚至无法从中得知他的主人真实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
但不管如何,他都很被动。但让他感到绝望的是……他也别无选择。
这是他唯一可能救出孟竹希的机会。不管结果如何,起码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以后回想起来,他或许仍旧会自责,但是却不会后悔。
孤月手中的藤条在他已经红肿起来的臀缝上轻轻划过,银色发丝垂落,渲染得男人精致侧脸如画般的好看,“这一次,你数得清么?”
杨冽知道这是孤月在给他反悔的机会,但是他还是抿了抿唇,拒绝了。他难得有这种不看形势任性倔强的时候,现在会这样,显然是打定主意为了孟竹希非要跟孤月磕下去不可了,“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坚持。”
他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执拗让孤月不悦地皱皱眉,没什么感情的哼笑,尾音轻佻上扬,显得悠然而漫不经心,“值得?”
杨冽扣着凳子的手更紧了一些……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起码不会后悔。”
孤月闻言挑眉轻笑,“很好。”下一秒,藤条夹带着可怕的破风声再次砸下来,这一次,是丝毫没有留手的力道……
孤月真下重手的时候,杨冽根本不可能在他手上坚持多久。勉强保持着意识不让自己从椅子上贴下来或者逃走已经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这次又被抽了多少下,自然无心也无力去记住……
他只是浑身上下的觉得疼痛难忍,连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的跳着的疼……臀部的皮肉仿佛被人割下来了似的,让人几欲崩溃。
他不知道,身后臀腿上的被抽得已经非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