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月就是上元节,今年不同往日,有天族人要来,一切事宜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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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有大人物要来青族了,据说是来物色有资质的年轻子弟带回族里培养的,至于为什么只来南部,这我就不甚清楚了。
我不应该这么没戒心的,但此刻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真是奇怪。我抬头向上望去,只看见他缀满了星辰的眼里是满满的笑意,但仔细看去,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我的缩影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
上元节的灯会到晚上才会正式开始,但天族人巳时就到了。无法,我们只能尽心招待。至于北方的兽人族,和西方的鲛人则是早好些天便已经住了下来,吃喝玩乐就等着正主到场了。
切,不让我看就不看,就算你长得美,也不能这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天族一行七人,个个全身上下都裹着白布,只能勉强分出个男女。都说天族人容资艳丽美貌,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了,只是瞅着他们忽闪的大眼睛,想来也都貌美如花吧。
被他抓着的地方跟火烧似的立马灼热了起来,看来就算过了大半年,我还是忘不了那晚彻骨的疼痛。我当下便很不给面子一胳膊甩开了他,他的脸色立马就很不好看。
然而这并不影响其他家族闻风而动的小心思,是以上元节那天,青族大院里真是热闹非常。
我满头问号,然而转头又被拉进了另一个话题。
等酒过三巡,他们都喝高兴了开始搂着舞姬美人放浪,我便赶紧找个地方开溜了。大殿里有青管家和白婧婧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话又说回来,白婧婧可真是个妙人,稳得住性子,又懂进退,人也知趣不闹乱子,要不是他是青河的老婆,我指不定也会放点权利给她,好让她多替我分担点活计。
脑子糊的厉害,我的潜意识叫我赶紧跑路,但另外半个脑子又叫我再等等,再闻一闻这罕见的花香,啊......好舒服......
,直到有次散会时他一把抓住我,我才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白家的家主已经将相关事宜全权委托给他了。
似梦非梦间,我感觉到他微冷的掌心抚过我的头发,有温柔地轻笑自头顶传来,我无法做出回
然而没想到那里已经被人先占了位置。
从没闻过的花香瞬间盈满了我的鼻尖,我昏昏沉沉地想爬起来,然而浑身又没什么力气,才抬了半个手臂就又倒了回去。
我暗自诽腹,随即又立马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虚与委蛇了一整天,我累得不行,跟他们讲话又不能直来直去,委实憋屈。每个人都想知道天族人这次为何来我青族,他娘的一个一个都来灌我酒,亦或是拉着我去舔天族人的颜面,我心里呕的要死,但面上还得端庄地微笑,真是操蛋。
就着不甚明晰的月色,我注意到那人带着淡蓝色的面纱。白蓝相间的暗纹袍子简洁华美,又隐隐透着些高贵,如瀑布一般的黑发长至腰迹,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披着,没有丝毫配饰。不知怎的,我就觉得很好看。
“过来吧,这儿呆两个人也不会嫌挤的。”他的声音很温柔,软软的,但隐隐又透着些不容拒绝的威严,似乎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
我像是被海妖迷了神志那般朝他走过去,等近了,这才突然回过神来,警惕着想往后退,却又被那人修长白皙的手掌拉住了,他一使力我便不小心倒进了他怀里。
当然,这话说夸张了。简单白话一点,就是天族人都很厉害,我们打不过,只能供起来好好养着,以求在大天灾降临的时候能多些庇佑。
后来,我便真的睡着了,我清楚地意识到我正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的香甜,真是丢人极了,但要我醒过来,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那时候他估计还想说点什么,但看他脸色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正巧又有附属家族的族长过来攀谈,南宫慕便气呼呼地甩了把袖子瞪我一眼就走了。
自那以后,我总感觉自己能时不时碰巧偶遇南宫慕,然而因为我实在是太忙了,每次都说不上什么话,被南宫慕的眼刀割了几次后,我索性也就不看他了。
天族与我们四海大陆上的每个家族都不同,谁也说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繁荣起来的,史书里也记载的不详尽。只是说,远古时期,天地未开,是天族人在迷茫混沌的世间寻来火种与法则,帮助生灵们繁衍生息,这才有了现在四族鼎立的繁盛时代。
头一次,我有点后悔自己抢了这族长的位置。
因此,比起在四海大陆上称霸称王的四大家族,天族人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的信仰。
就算还没看到他的脸,我也觉得他很好看,让我觉得很舒服,想懒洋洋地靠过去蹭蹭,如果可以的话再打个盹儿。
我寻思着哪里清净,但又不敢走太远,怕出事了来不及往回赶,索性就在大殿附近的花园里找了个小亭子打算休憩一会儿。
咳咳,我不是懒,我这叫掌控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