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开始你喜欢的就是他,我便不会去争。”史蒂夫低声说,“伊莱,我爱你。比起和你在一起,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现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幸好,他才是得到心上人垂青的那个人。
冬兵:“你很吵。”
黑寡妇面无表情地屈起手肘撞在他小腹上,鹰眼倒吸一口冷气,硬是把剩下的话都给憋了回去。
史蒂夫说:“巴基喜欢你。”
鹰眼尴尬得就差把自己团进角落了。
史蒂夫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难过,但还是轻轻翘着嘴角,说:“你肯定记得我,对吗?”
“我早该看出来的。”史蒂夫苦笑着闭了闭眼睛,“当时他说他帮我要到了你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
伊莱:“什么?”
“好了。”弗瑞同样很想叹气,他都不忍心看史蒂夫了,也实在对他们的爱恨纠葛没什么兴趣,只好暂时终止提问,转而说道,“先给冬兵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吧,看能不能找出解决洗脑控制问题的办法。”
史蒂夫:“……”
伊莱差点把冰淇淋摔地上。
冬兵不知道是感兴趣还是也想起了点什么,眼神专注地听着。史蒂夫在短暂的怅然后很快又放松下来,神色恢复了柔和,笑着说:“那猫也机灵得很,而且看得出来吃的不错,一身漂亮的皮毛被养得油光水滑的。不然要是它受了苦,瘦了或者脏了,巴基是说什么也要把猫带回去的。”
伊莱回握住他的,问道:“怎么了?”
就在伊莱以为他们的相处渐入佳境,准备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时,
伊莱将他的低落看在眼里,问道:“觉得对不起巴基吗?”
他发觉自己似乎发现了弗瑞的一个难题,那就是每当弗瑞要找伊莱的茬儿的时候,伊莱和其他人总能把各种立场问题化成多角恋的感情问题,坚持不到五分钟就跑题跑得没边儿了。
鹰眼心里嘀咕着应该是你经常出现在队长和伊莱在的地方吧,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你是不是搞反——嘶……”
冬兵还是没什么反应,但他没有反应对史蒂夫来说就是最好的反应了。于是史蒂夫接着挑了些生活琐碎小事絮絮叨叨地说着。伊莱就手肘抵在桌上,撑着下巴听他们聊天。冬兵时不时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像是确认他还在似的,确认完了放心了,就接着把视线落到史蒂夫身上听他说话。
史蒂夫挣扎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捡过一只流浪猫,蓝眼睛的,就像——”他忽的一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声音低了下去,“就像是……伊莱的眼睛。”巴基原本是想将那小猫养在家里的,但那猫也许是流浪惯了,在一个地方待不住,没多久就又跑了。但巴基还是经常带着食物去流浪猫经常出没的地方等它,那猫倒也次次都来,就是不肯跟着回家。
他笑了笑,几分释然几分庆幸,握紧了伊莱的手说:“但幸好……你喜欢的是我。”
今天的饭后甜点是冰淇淋,史蒂夫一边吃一边看了眼冬兵摆在一旁的餐盘,笑着说:“以前我们在军队的时候你也是喜欢吃土豆丝,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最终托尼和班纳博士并没能从冬兵身上查出什么,人类的大脑是全身最精妙也是最脆弱的器官,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只好暂时先将冬兵留在神盾局,由弗瑞另想办法。
“我认得他,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冬兵说,声音很轻,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出现在……我和伊莱在的地方。”
起史蒂夫来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多多少少都看出了些端倪。但史蒂夫却好像还蒙在鼓里似的,也许是真的没看出来,也许是出于对友谊的信任,但总之此时的气氛实在是……
接下来就是托尼和班纳博士负责的部分了,弗瑞和复仇者们都挤在房间里等着。史蒂夫失魂落魄地站在玻璃墙的外面,他垂下头,轻轻拉住身边的伊莱的手。
史蒂夫迟疑了半晌,摇头。
冬兵冷绿色的眼睛望向他。
晚上的时候史蒂夫和伊莱留下来陪冬兵一起吃饭,冬兵依旧是寡言的性子,伊莱不开口他也不说话,三人安静地吃完了晚饭。
但是当时的史蒂夫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只以为是巴基第一次和男人搭讪不好意思了,又或者是对他喜欢男人感到不适应,还忐忑了好一段时间,生怕巴基接受不了同性恋要和他绝交。但现在再度回想,史蒂夫才恍然明白过来,也许不是巴基不适应,而是他对伊莱一见钟情了,犹豫该不该将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他,还是要自己先下手为强。
说实话,史蒂夫多少能明白冬兵对于巴基这个身份的抗拒。当他是冬兵的时候,他就只是伊莱一个人的冬兵。而他若成了巴基……以史蒂夫对好友的了解,即便伊莱是单身,但碍于史蒂夫,他也绝不会那么理所当然地插足他们的感情。否则二人初识那天巴基就不会退缩了,毕竟说到底,当时的伊莱也是单身,只不过是史蒂夫一个人的暗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