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尚少爷的尚安管家在,就去他哪换了衣服,等洗好后还他。”阿蔡因自己低劣的谎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笑在少爷的眼里如化雪的娇阳。
“这件黑狐袄子就下摆破了个小洞,尚家小少爷嫌弃正要扔,我瞅着可以给少爷你做一对护膝与暖手套,就厚着脸皮讨了过来。”
“阿蔡,我不缺这些。等下就用黑线补补小洞,这件你就先穿着吧。”若是以前这些有点瑕疵的玩意也是说扔就扔的。齐望峰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如家父在世时给阿蔡琳琅满目的各种好物件,如今阿蔡跟着来礼学院连一件像样的御寒衣物都没。
齐望峰针线如飞,三下五除二的缝好了那个黑狐袄上的小洞,看不出缝补过。又用以前所剩的金线银丝绣些简单大方的图案,袄子宛如新生,
“少爷的这门手艺,连长乐城有名绣娘比得过。”阿蔡此刻正崇拜的望着自家少爷。
“胡闹!”虽然斥责着,但齐望峰苍白的脸上是红润润的,这穿针引线绣花手艺是当时为了领悟剑诀中的灵动之意而触类傍通而意外练出的。
自己除了一把剑外别无所长,如今有了这在阿蔡面前能稍微拿出手的,心里美滋滋的。
让阿蔡穿上补好的黑狐袄子,又配了条陈旧的犀牛皮带,站直里转了几圈,阿蔡看起来不像个奴仆,倒似个气宇不凡的俊朗公子爷。
“阿蔡跟我来!”
齐望峰将阿蔡拉进里屋,小心翼翼的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掏出了两东西。
阿蔡定睛一看,是有着自己名字的一块奴碟与贱籍纸契。
“这!?”
“阿蔡,有了这两样东西从今你就是帝国自由民。我身体不大好,如果那天不小心去了,也用不着由什么人来陪葬。”
成为自由民?那是阿蔡以前嘴上说不在意,但内心也是无比渴求过,就算是齐天鹏将他宠上天也不曾给予的东西。
“峰少爷,这真给我,我。”阿蔡哽咽了。
“叫我望峰,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别婆婆妈妈的。”虽然齐望峰傲娇的说着但眼睛牢牢的盯着阿蔡,怕阿蔡拿着东西突然从眼前消失。很难有奴隶能抵抗自由的诱惑,特别是有才干与自负的,以阿蔡之才,离了自己这个拖累一定能活的更好。
自己患得不是普通的病,逆行筋脉的凌乱真气时刻冲击肆虐全身,无法归拢,使得浑身无力,肌肉与骨科仿佛每一刻都在被撕裂折断,苦不堪言。估计那天这逆真气冲断心脉或者破坏脑域,自己就去了。只望阿蔡能陪自己到最后。但为什么不在临死时再给他,就怕那天突然再也睁不开眼,不明就里的人就把阿蔡给他殉葬了。
就在今白天突然眼前一黑,虽然有知觉,但身体无法动弹一跟指头,好半天才缓过劲。当时阿蔡不在,齐望峰从没如此孤独害怕过。当时阿蔡被活生生的钉入棺木中给家父陪葬,也是这样的吧,要不是自己,阿蔡就这样没了。
“少爷,望峰,我!”大颗的泪珠从阿蔡的眼中滚落。一股强大的暖流正不断冲刷唤醒已冰冷沉睡的心扉,突然觉得以前所受的痛苦与屈辱都不算什么了。
阿蔡突然下了某种决定,将手中的两样东西又塞回到了齐望峰的手中。
看着齐望峰不可思议的神色,笑道:“反正我也知道了东西藏在哪了,随时可以拿。”
当即又将头上的一金属发簪拿下,一断二后截口却是个小巧的金钥匙。
“是这里的钥匙!”阿蔡拿起齐望峰的手放到自己的胯下让其感受那的淫邪的贞操带,阿蔡的脸羞得滴血,齐少爷的呼吸越发沉重了起来。
这贞操带是齐天鹏生前给阿蔡打造的,掺了大量金子,离开一下都要强制阿蔡戴上。阿蔡舍不得扔是想着那天溶了它也是一笔横财。当觉察别有用心之人在打他的注意,就重新戴上它,希望他们知难而退,也算是守节吧,但并不是为了齐天鹏或者齐望峰,而是对这世道与情爱心灰意冷,不想再跟谁爱爱了。直到此刻。他觉得戴着这贞操带重新有了意义。
“望峰,我等你再好点!我们就”阿蔡在齐家少爷脖间吹拂炙热暧昧的气息。
这让齐少爷又燃起了雄心万丈,心花朵朵怒开。
“呜呜呜,呜呜呜!”
看着老管家尚安由抽泣快变成了嚎啕大哭,尚霍敏额头上的跳动的青筋都快要绷出来了。
“你哭什么啊?我只是想假装生个病而已。”
“我怎么忍心看着小少爷自残受苦啊!我对不起少爷啊,无言以对”
“闭嘴!就不怕外人听到了,如果坏了我的计划,你就回江州南府养老吧!”
尚安立马合起了嘴巴。
尚霍敏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名为“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银针,这针扎下去,保管上吐下泻大病一场,没想到五叔给的一套整蛊针有用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
没办法,为了能离开这个软禁不得随意进出的礼学院,回尚府一趟,拼了。
尚展扬,我尚霍敏很快会布置妥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