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宣子整旗鼓再战,也只入得一个gui头,阿茝便痛得猫儿一样叫起来,情急挥拳,打青了他目眶。金约指上蓝宝石的棱角,险些废了他一颗目。
饶是阿茝嘴硬,从来只有别人错,自己永远正确,都有些后怕,“我一时失控,得罪!这本不是用来对付汝的。”
宣子的记忆,集中在突入的那一刹那。狂暴的心海上,倏地钻出一支菡萏,细葶葶,青萼如鳞,红衣紧裹。
这欢愉的花苞,在他此后的春梦里,一遍又一遍地绽放,带给他虚妄的满足。
不想今日,它要开在现实中。
宣子同她讲条件,“我要整根地进去。”自己都觉得不讲道理,这般伟硕的话儿,真会弄坏了她呢。
阿茝侧身托颐卧,饶有兴味道:“有甚么可怕的。难道汝还能jian死我?”
“jian”字吐音重,有意刺激他。
他起身开箧,拿出一尊红白芙蓉石雕睡美人枕,换掉正在用的紫檀木嵌金枕。
阿茝本就好收集古今名枕,有所谓十二宝枕,比当年新丰公主的秦镜收藏还珍视。见了道:“这个好奇巧,比我的水胆琥珀枕不逊。”
宣子道:“原本就要送你的。”
阿茝笑,“怎么今夜才拿出来。”
这一夜,他撞得凶,她的碧玉钗磕到石枕上,折作两段。
“轻些嘛。”她蹙眉,
“不是不痛了么?”
“说不痛乃是宽汝心,还真信了。”她翻个白眼。
又撞了一阵,她又伊伊呀呀yin哦起来,花心亦滋咕有声。一颗头在枕上扭来扭去,若不胜情。芙蓉面与芙蓉枕相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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