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气急道:“好了!快点放我下来…”
“我说的是吻…吻和亲是不一样的哦。”尚迁迹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你…”宋溪浔生她的气又不敢在此刻发作,心一横就凑上前强势地撬开对方的贝齿,毫无技巧可言地胡乱扫过一遍,离开前甚至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尚迁迹舔了舔自己下唇的伤口,疼痛感反而让她感到兴奋,顺势把怀里的人放在并不宽敞的围墙上,搂着她的腰又一次吻了上来。
“唔!”
天台边缘的冷风呼呼地吹过她的发梢,宋溪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感到四肢发软的同时又被那人挑逗得无端升起一阵酥麻感。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锁骨,温湿的触感从轻吻缓缓变为舔舐,最后却是没轻没重的啃咬。
身后就是数十米的高空,她不敢推开她,只是死死地抱着身前那人的腰,粗喘着承受着这一阵阵的疼痛。
断断续续的铃声从楼下响起,斑斑驳驳的树影在地面摇曳,树荫下弥漫着雨后天晴的湿气,篮球场内的水面倒映阳光。
“…很明显吗?”察觉到身边那人直勾勾的目光,宋溪浔在人群中不自在地把衣领往上拉了拉,心虚地问道。
“很明显。”尚迁迹一本正经地应道,依旧看着对方锁骨处的一片红印。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见那人转身走向主席台的方向,尚迁迹轻飘飘地实话道:“可是遮不住。”
宋溪浔的脚步一顿,又转过身两手抱胸,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自己说是谁的错?”
“对不起嘛…可是我们好几天没…唔。”
又一个结结实实的脑瓜崩子落在她的脑门,尚迁迹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乖巧地跟上面前那人的脚步。
“…我说过好多次了,不要留印不要留印…特别是在学校里,你就当作耳旁风吗?”宋溪浔郁闷地问道。
“可是也不会有人问…”
“…那就显得更奇怪了好吗!”她烦躁地打断那人的话。
尚迁迹跟上前面快步流星走着的人,着急地牵紧她的左手,小声委屈道:“不那样的话…有别人喜欢你怎么办?最近总是有人盯着你看…”
“…你怎么知道是在看我还是看你?”宋溪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听得出语气里刻意掩饰的不悦,“我站在你旁边都有人来要你的联系方式,我都没说什么,你反倒先怪我了?”
“我给的不都是司机的电话…”尚迁迹小声嘀咕道,她悄悄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继续道:“我要是给了我自己的…我是说,如果我和其他Omega走得很近,你会生气吗?”
“……”宋溪浔没说话。
“所以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两人走到主席台下,见那人又开始矫揉造作,宋溪浔冷淡地打断道:“你要是喜欢上别的Omega,还会听我的话吗?”
“所以说我…”
“…好了,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在这等我。”
“哦…”
操场上的洗手间建在草丛之后,七拐八绕了一段路才找到门。
窗外的树影挡住了阳光,昏暗潮湿的室内显得阴恻恻的。
宋溪浔伸手擦去镜面的水雾,看着镜中的自己,视线停留在脖颈侧裸露的那部分。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深红甚至发紫的伤口,全然不像是恋人之间留下的印记。
她知道以往的尚迁迹不会做这样的事,不知为何那人今日就是这样不知轻重。
为了一时的亲近,她就可以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吗?
坐在冰凉的围墙上,背对着她恐惧的高空,仿佛风一大身前的人就会松开抱着自己的手。
宋溪浔刚才没有和尚迁迹说她那时候有多害怕,她相信那人知道这点,但她还是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
隔间的门被打开,她瞥到身后的其他学生的身影,迅速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端。
不会有学生这样穿校服,她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更奇怪。
“溪浔?你的脖子…是怎么了?”
听到熟悉声音的宋溪浔心一沉,转过身看着旁边的程嘉悦,一时没有说话。
“…是谁做的?”
“…晚上有空吗?”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察觉到对方的疑惑,为自己的鲁莽轻声解释道:“我想问你一些事…”
“学习上的…?”程嘉悦象征性地多问了一句。
“不…不是学习上的。”
见对方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心下了然,直言道:“啊…是和尚迁迹有关的吗?”
“…嗯。”
水龙头被她关紧,水滴声蓦地停下,只有她们两人的洗手间内恢复一片死寂。
“那我…”
“一年前…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宋溪浔低着头看着倒映自己的水池,平静的目光在此时显得十分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