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戟觉得宁昭莲真的是个相处起来异常舒服的人。
她好像非常能理解他的想法,在听完他的请求之后没有多言、没有表现厌恶,只是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一切,像是不觉得奇怪,也不因此感到困扰。
他知道他这是被认同了。
一直以来紧绷着、压抑着那一面顺利的找到归所,他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
“我知道你的诉求了,但我这边也有相应条件,你能接受的话才算谈妥。”
听见此言,唐戟表示理解。
的确,这是他主动要求的,不能只有他受益。 “你说。”
他如此爽快,宁昭莲便将自己的三大规矩列举出来──坦诚相待、对一切命令服从,以及对一主多奴的坚持。
“虽然你说自己很享受疼痛,奈何在生命受到敌人威胁时会下意识地反击,与部下切磋时他们又不敢动手伤你,所以总是无法尽情受疼,但在我这儿,你还是要如实告诉我受不受的住,别因为贪恋快感而忽视身体的警告……这样很危险,我希望一切调教都是建立在不影响人身安全之上。”
“好,我不会欺瞒。”
“此外,所谓调教,是指主人对奴的行为管教。既如此,你必须与我成立主从关系,在调教情境中,你得抛开身分、地位、尊严,事事唯我是从……换句话说,从你称我为主人的那一刻直到离开这个房间为止,我的话语等同于圣旨。”
他点头。服从命令,这个他在行。
“奴是主人的所有物,主人却不属于奴,这个概念应该很好理解。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如果你之后有自己的家庭或另有其主,我们的关系就自动解除。”
她的条件并不过份,唐戟没什么犹豫就同意了。
“既然达成协议,那就先从取悦我开始吧。”她挑起他的下巴,细嫩的指腹被新冒的胡渣刮磨,惹的她眉头一皱。 “你这几日都没好好梳洗吧?这可不行,要想当我的奴,把自己打理整齐可是基本要求。”
他略显为难。 “但我得与你寸步不离──”
啪!
未听他说完,她神色一冷,反手就是一记耳光。
“我说过,除了服从,你不该有半句废话。”
“……”唐戟愣愣地捂住被扇红的脸颊,一时间不敢置信。
他这是被打了……?
她打得这么响,还这么大力……
这实在是、实在是……他咬牙,全身肌rou都紧绷着。
好爽!
对!这就是他要的!
要这种完全不把他当人看的羞辱感!要被这样轻蔑的对待!
厉眸流转微光,他低下头,在兴奋之余努力做出服从貌。 “奴、奴知道了,都听主人的……”
见他紧握双拳,神情尽显激动,宁昭莲更是不客气的伸脚,小小的玉足踢在他健壮的胸膛上。 “那还愣着做什么?把衣服脱了,去浴间洗一洗。”
“……是。”余光瞥见那双比自己的手掌还要小的脚丫,唐戟这才意识到她的年纪比他小了一轮不止。想来他一个堂堂八呎男儿竟被一小娃儿欺凌,又是自称奴又是尊对方为主,且这还是自己求来的,他就感到一阵酥爽颤栗。
罪恶感、悖德感、屈辱感……还有疼痛感,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同时拥有这么复杂的情绪,也不晓得是不是头脑负荷不了,这些感觉统一被汇整为快感,直接丢给了生理反应。
他对小娃儿兴奋了。
他知道她看见了,因为那双杏眸在上下打量他后充满不屑与鄙视。
……好舒畅。
连立下军功、被皇上封赏都没能得到的快乐,眼前的小娃儿却仅凭几句话和一记耳光、一个眼神就让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