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还早,男人醒来,看了眼怀里还在酣睡的人,轻缓地松开她掀起被子,又在她额前印一个吻才直起身子找衣服。
定制的大衣柜分左右两个部分。右边放的是梁岁然的衣服,左边则是陆让的。不过他们离婚以后,梁岁然仗着他不常来,就开始乱放,现在左右两边都混了俩人的衣服。陆让从右边拿起一条有些皱巴的领带,眼里的笑意深了点。他好心情地拿起熨斗熨烫平整,打结后松开留下的痕迹不太好熨,但是他很耐心地熨好。
“宝宝,”他走到床边将领带递给穿上半梦半醒的女人,俯下身子,“帮我,好吗?”
他看着女人有些迷糊地跪起来,红润的指尖抓着领带笨拙地靠近他,“慢慢来,不急。”
女人感觉头顶被燥热的大手按了一下,只猫儿似的回应,“嗯。”
忽的,房间外响起玻璃制品摔碎的声音。巨大一声透过紧闭的房门把梁岁然吓得打了个寒噤,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陆让按住她欲起身去看的肩头,“我去吧,你继续睡。”
梁岁然突然想起昨晚陆云齐的态度,就“嗯”一声,顺从的躺下了,“看看云齐有没有伤到。”
男人温和地点头,帮她将被子掖紧,又调高了暖气的温度,才关上房门。
陆云齐垂着手佯装无助地站在卧室一侧,面前的牛nai瓶碎了一地,洒出的牛nai溅了一地。看到是男人出来后,微弯装可怜的腰直了起来,插着手看他。
刚才陆让脸上的温和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讥诮,“怎么,果然还是小孩子,需要人来照顾?”
很明显,男人听到了昨晚梁岁然和他的对话。陆云齐恨恨地盯着男人,不甘溢出,叫嚣着他要把男人从妈妈身边拉下来。
男人见状,眼里的讥诮更深了几分,“喜欢吗?偷窥自己的妈妈和父亲做爱,喜欢吗?”
陆云齐只是在Yin恻恻地看着男人动作,没有出声。他知道男人早就发现自己在窥视了,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他迷恋于妈妈的身体,迷恋她在沉沦在情欲中的姿态,他渴望见到妈妈在床上的每一个样子,渴望去触碰妈妈的身体。
但是他一次都没得到,他只能待在Yin暗处,一次次地看着梁岁然在不同的男人面前露出脆弱的颈项,然后被他们咬下。
陆让没有再搭理陆云齐,自顾自地准备好梁岁然的早餐,出门。
梁岁然很晚才起床。她创办的机构走上正轨后,她也不需要再像从前那样每天忙于工作和面试。她抓起地上被撕得看不清原样的睡衣扔进垃圾桶,腹议道,平时这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在床事上这样粗暴。
梁岁然磨蹭地找出衣服穿上,又躺回床上又发了会儿呆才走出卧室,她现在不想面对陆云齐。
神没有如她所愿,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做题的陆云齐。少年听到门开合的声音,抬眼看向她,“是我吵醒了你吗?”
她看着少年眼里的小心翼翼不知所措,想起今天早上他不小心打碎了牛nai瓶,自己狠心没有去看他,心里的内疚让她揪心。她开始反思或许自己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可能云齐也只是比一般孩子更喜欢黏着母亲而已。
正想着,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向沙发上的少年,“早上有没有被碎玻璃割伤?”
“嗯,没有。”说着,他故意将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往身后缩了缩,压着嗓音道,“是我太不小心了,早上是不是吵醒妈妈了?”
梁岁然听到他都被割伤了还在意有没有吵醒自己,刚松点的心瞬间软下来。她拉出少年想要藏在身后的手,心疼地找出药箱,“陆让没有帮你处理吗?为什么不叫妈妈出来啊,流这么多血,伤口都见骨头了,你自己哪儿会处理?”
陆云齐听着女人发颤的声音,心情大好。不过表面的可怜还没忘记,“我以为妈妈还在生我气,早上都没有出来看我”
“对不起云齐,对不起,妈妈没有生你气,对不起。”女人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shi润的眼角挂着泪珠欲落不落。
陆云齐揩去她眼角的泪,透明的泪珠在指腹上,神使鬼差地他伸出舌头将指腹的泪珠舔去,酸涩的泪珠在舌尖上蔓延开,而后是浅淡的甘甜。
是妈妈体ye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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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没睡,今天就不算完(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