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晧然离去后,彤安看了看抱紧着自己的凌恆,轻声说道:「能放开我了吗?」
「郭彤安。」凌恆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那抹笑容里带着几分寒凉的冷意:「你敢离开我你试试看。」
他还在神智不清吗?
「我去让倩语进来陪你可好?」她无奈地看着他道:「你最近发作的次数少了些,我能放心让倩语进来看你了。」
「彤安。」他转身将彤安压在身下,那双瑞凤眼带着几分温柔,却又带着更多凉薄:「我们难得有独处的时候,你就不想我多陪着你吗?」
陪?她是他的妻子,不是玩物,不是他想来就来,想糟蹋就糟蹋的玩物!
「陪我?你以为你是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吗?我不需要你陪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彤安的眼泪终究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女人流下眼泪,他轻声一笑,俯下身去要解开她的旗袍:「你别再去找柏晧然了。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每当毒癮发作时,他的眼中总是出现柏晧然和彤安相拥而笑的画面,甚至大多时候还会出现两人在行鱼水之欢的影像。然而,身在幻觉中的他却不能上前阻止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彤安和自己心中的情敌两情相悦地燕好着的香艳画面。
他不知道自己眼中看见的究竟是幻觉?还是自己一直担心的是真实发生了?因此,痛苦癲狂的他只能不停抓着身边的人又打又骂,想要试图从那痛苦的画面中逃离出来,他希望有个人告诉他,眼前的不是真的,只是幻觉,彤安还在,她一直都在。
就像现在,他想要、需要透过和她来一场热烈的缠绵繾綣,看着她屈服在自己身下,他才能完全安心。
「真的吗?」听见彤安的一声轻笑,他抬头,看着身下的女人。
只见眼前的女人淡淡地一笑,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像是开心,又像是在嘲笑,她轻声问着:「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现在已经不可能给我了。」
「要你割捨掉倩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嘲笑般地笑着。
自知被她击中要害,他没有说话。
「倩语是你爱的人,我是爱你的人。一个人只能选一个,而你,却两个都要。」彤安轻蔑地看着他道:「凌恆,你太贪心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你住口!」再也受不了彤安的刺激,他愤怒地瞪着她冷笑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可是哪里贪心了?」
「凌恆。」看着眼前那双恼羞成怒的眼眸,彤安轻笑道:「其实你的性子一直都没变,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永远没办法一心一意。」
语落,她大力拨开凌恆制伏着自己的手,准备起身。
不料,凌恆反手一握,直接将她压得更紧。
她说什么?她说我不能专一?那我为了她放弃了在外面的那么多情人算什么?在她眼里,我就连个柏晧然都比不上吗?
看着眼前不断挣扎的女人,凌恆冷笑,一边撕着她的早已残破不堪的衣衫一边喃喃说道:「我不专一又如何?我是你的丈夫,就算不专一,你也不准去找别人。」
卧房内,男人低沉的喘息声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隔着房门传到了长廊上;卧房外,路过的人来来往往,皆对于这段声音避而不谈,只是轻声叹息,加快脚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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