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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道的路人经过无不停下来对她指指点点,但她的依然无法为自己排除眼前的困难。
「难道你连隅臻都要送走吗?」
「这孩子是个多馀的孩子,但上帝依然要她活着给她考验。」
「也许她上辈子做错事了,这辈子来接受惩罚。」
「你不过是个杀人犯的女儿,凭什么在这里神气?」
「杀人犯的女儿…」
「杀人犯的女儿…」
「杀人犯的女儿…」
「杀人犯的女儿…」
儘管车子来来去去的声音充斥着,但在耳边的却是好多的声音不断在脑海响起,她不见任何来自周围的声音,但是那些深深埋在心底的唾弃声却排山倒海而来,将她的理智线给埋没。
在一霎那,她似乎看见了马路的另一边,妈妈站在那里,不断对她挥手要她过去她那边,缓缓移动着脚步,她却被一辆快速行驶而过的摩托车给吓的退了好几步,还遭来谩骂,「找死啊!干什么你?!」
扔下一记白眼后骑士离开,她呆呆望着前方,一个转头,她看见一台朝她而去的小客车,刺眼的车灯直射她的双眼让她睁不开眼睛,刺耳的喇叭与剎车声更是同时响起。
「叭叭叭叭叭──嗶───」
来不及做出反应,突然一个黑影闪过视线,接着她便倒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直到翻滚停下后,周围的声音也跟着渐缓。
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里不是周围的围观群眾,也不是车子和驾驶员,而是穿着黑色的外套的胸膛紧紧裹住她的身体,从她旁边传来阵阵狗叫声的警示,然后又变成狗狗的悲鸣声,不管是狗叫声还是眼前辽阔的胸膛都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南隅臻?」
一声呼唤在耳边响起,她看着熟悉的脸孔一脸担心的问她,「你还好吗?哪里受伤了吗?」
看着他,她开口轻声呼唤仅存的一点意识,「李钟易…」
李钟易,真的是他…
她对李钟易露出浅浅一笑,接着就昏了去,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而周围的仪器作响,四周瀰漫着一股浓浓的药水味以及脚步声走来走去的声音。
在模糊的视线里,她隐约看见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细长的身影,「目前状况稳定,应该是因为交通事故而受到惊吓,休息一会就没事了,等她醒来没有不舒服的话今天就能出院了。」医生对李钟易解说完,李钟易对医生说了谢谢便目送医生离开,转了身很快又回到她的病床边。
「你醒了?」李钟易轻轻微笑,脸上还有用纱布包扎的伤痕和些微面积不大的瘀青,看起来为了救她也是吃尽苦头,但他却只关心她,「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说完,李钟易起身要离开,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怎么了?」
望着李钟易,她哭了,李钟易很不捨的握住她的手安慰着,「乖,没事了,都已经没事了…都没事了…」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病床上,她的眼睛泛着泪光,白皙的脸蛋红色两个脸颊,让人看了很心疼,尤其李钟易知道自己无法为她改变现况,让他觉得自己没用,但他依然安慰着,「不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都会好的。」他用手为南隅臻擦掉脸上的泪痕。
安慰了好一阵子,看她情绪已经趋缓之后,他问:「好一点了吗?」
见她点点头,他才问,「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情发生的前一个小时,他原本应该在流浪动物之家工作的,但是志工突然要他去那附近买点东西,但是志工忘了带钱,所以他先回家拿了自己的提款卡,出门时阿飞又嚷着要跟他一起出门,他想,反正很久没有带阿飞出门走走路了,是该让牠动一动,所以临时又带了一隻狗出门,本来应该直接回家的路程,幸好阿飞的吠叫让他及时发现了南隅臻卡在马路中间动弹不得的模样,一想到她本身的疾病,他就担心眼下的情况她根本无法脱身,而且那里的十字路口,很多车辆都会经过这条路,也因此那边经常发常交通事故。
第一时间,他把东西都扔在一边便立刻起身跑向南隅臻的方向,快接近她的时候就看见一台小客车朝她奔驰而去,依照小客车的速度即便紧急剎车也难保证南隅臻能躲过一劫,当下他没有过多的想法,立刻衝过去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然后往人行道的方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儘管疼痛在他身上蔓延着,他眼里依然只关注她。
南隅臻沉默着,看起来不愿意多说,但其实她很犹豫该不该说,因为说了也于事无补,只是让多一个替她担心罢了。
「你不说我就自己猜囉?」他望着她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后直接问:「是她,对吗?」
南隅臻依然不回答,但他直接问了,「我猜的没错吧?是她。」
闭上眼睛,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有多懦弱,她也知道一切是她自找的,她无法怪罪任何人。
「你知道…就算你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