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目中无人,就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照打不误,一个人对他来说只是芝麻小事。
志原追踪禽兽久了,对他也有些了解。不久,果然有人出来了,但不是禽兽而是两名大汉。志原了解狡猾的禽兽绝对不敢露面,这个节骨眼如果被困在记者或人群中是最不智的选择,搞不好被偷打二拳全都抓不到凶手。
电捲门一开,两名大汉大声叫骂:「是哪个死狗仔按铃的?」
浩哲现在才明白志原为什么一点都不怕?因为门一开,大汉的话都没说完,所有人全部挤进门内,这时候哪还分得清谁是谁?不由得佩服志原艺高人胆大。
这下狼窝庭院可热闹了,不小的庭院几乎挤满了人。两名大汉双嘴难敌眾口,儘管嘴巴一直大声的赶着人,但完全被记者和群眾的声音压了过去,难得距离近到应该可以听得到里面的声音,大伙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所有记者嚷着问话:「谢公子要不要出来说明一下?」「分尸案跟你有没有关係?」「诗雅是不是你绑走的?」「是不是诗雅的尸体?」..
这么热闹志原当然不会缺席,他这次的嗓子有如练了狮吼功:「如果真的杀人就应该判死刑!」
这句话真毒,别家记者就算了,但他明明已经知道兇手应该不是禽兽,怎么还会如此诬赖?这样太不道德了吧!不过这句话似乎说出了大伙的心声。
民眾的话语可简单多了「败类!」「人渣!」「不是人!」..难得搭上锄奸列车,浩哲也扯开喉咙:「禽兽!」
但所有的民眾听到嘶吼后,都不约而同的改成「判死刑!」「判死刑!」..这是世间最美妙的多重唱。
志原浩哲两人对看,情绪激昂的湿红了双眼。浩哲握起志原的一隻手感动的说:「谢谢你,林大哥谢谢你。」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对着共同仇恨的人着实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但是都已经骂得这么血淋露骨,仍然不见任何动静,更别说禽兽出闸,或许可以说狼就算兇猛,但看到愤怒的羊群,也会躲得远远的吧!总之不出来就是不出来。
「叭!叭一叭一」剌耳的喇叭声转移所有人的焦点,大家不约而同的往后看,是一辆高级进口名车。
所有记者全都围上来,他们都能专业的辨识这辆车就是谢议长的座车。所以全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大喊:「议长可以接受访问吗」「议长要说明一下吗?」「议长!」..但得到的结果是更剌耳的喇叭声。
车辆不顾包围的人群,仍然不停的向内驶进,眾人急忙闪躲造成不少人跌倒在地。
但车总要停下来吧!一停下,同样先出来两个大汉,连同原先的两名大汉,四人拳脚相向的挡住所有人。这时候司机开门后谢议长走出来。
一出车门,记者争先恐后想採访问话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声。议长黑白两道通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做了和禽兽先前一样的动作,就近拿起了记者的麦克风,但不是要接受访问,而是要赶人:「你们全都是非法侵入民宅,这里监视器录得一清二楚,再不出去,每个我都会告。」说完后便对四名大汉命令:「把他们全部赶出去,谁不走就打到他走。」
老狼道行果然高深,没多久就几乎清光人了,只剩几个被打到受伤缓慢的走出来,结束了一场伸张正义抚慰人心却又不完美结局的精彩大戏。
情义相惜的志原和浩哲当然会继续来往,两人互相留下电话,不捨的离去。
人群的叫嚣大不了躲着就好,但人群的散去可没让小狼有喘息的时间,反而是更加的害怕,因为躲也躲不掉。一见老狼进来,小狼立刻迎向前,边走边说:「爸,这不是我做的。爸,你要相信我。爸..」话讲到一半也走到老狼的面前。
「啪!」一声,结实的打在小狼脸上,刚才的解释都是多馀的。
「你这孽子!」老狼怒气未减又高举着手。「爸真的不是我做的。」小狼急忙的跪下来,也急着为自己解释,他细说着近日的行程,哀求发誓全都用上,最后还理由充足的说:「爸,你想想看,这种事我一个人是做不来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手指向大汉比过去。
老狼一脚踹向小狼,难道他还是不相信?他是相信的,所以这一脚踹的并不用力。他只是怒气未消:「这几天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老子几十年建立的威望全被你败光,酒驾撞死人,教唆杀人,掳人性侵,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欺负人也就算了还被打?你叫我脸往哪里摆,都怪我太放纵你了,从小..」一长串的训话骂了十几分鐘,整个屋里只有他的声音,其他人连喘息都不敢发发出声。
骂到累着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说:「你就给我跪着,没叫你起来不准起来。」
小狼这时才稍稍放下心了,因为他知道被骂是好事,被骂表示老狼气快消了。老狼有老狼的道行,小狼也有小狼的心机,只见他关心的说:「爸,你不要生气,身体重要,我会一直跪着反省,你不要再生气了。」
父母道行再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