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六严蕊同不必上课,吴意秋一早送走男友,回房又睡了个回笼觉,将近九点才上楼叫她起床。
刚睡醒的严蕊同还懵懵的,吴意秋带她先去上了厕所,瞄到垃圾桶内丢着一件碎花小内裤,认出这是昨晚洗完澡后给她穿上的,有些不解:“蕊同,你换内裤了?昨天穿的怎么丢在垃圾桶里?”
严蕊同剎那间清醒过来,怕自己尿裤子的事被发现,拉着吴意秋要去捡内裤的手,着急地喊道:“脏脏的!不要啦!”
吴意秋怀疑地看着她心虚的小脸蛋,马上联想到自家小侄女尿床时的反应,了然地啊一声,小心地问:“是不是昨晚睡前喝太多水了?”
严蕊同拚命摇头。
吴意秋知道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温柔地安慰她:“没关系的,洗干净就好了,被子shi了吗?昨天有没有睡得不舒服?”
严蕊同咬着下唇,屈辱地为自己澄清:“没有尿床……只有裤子,一点点。”
吴意秋去她床上检查了一遍,果然没有尿床的痕迹,猜想她大概是憋尿太久不小心渗出来了,回到厕所便提醒她:“下次想尿尿要赶快去,不可以憋尿,会生病的,知道吗?”
严蕊同有理说不清,胡乱点头搪塞过去。
吴意秋拧了热毛巾帮她擦脸,擦完却发现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不禁笑道:“怎么啦,一直看我?”
严蕊同看见小秋脖子上好几个紫红色的瘀痕,那个人好凶,比爸爸还凶,他打小秋,还拿棍子捅小秋,她瘪了瘪嘴问:“小秋,痛痛吗?”
吴意秋不明白她在问什么,“没有啊,为什么会痛痛?”
“昨天,小秋叫,那么大声。”严蕊同皱着小脸说。
吴意秋浑身一僵,结巴道:“什、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叫了?”
“大棍子,插尿尿那里……”
吴意秋吓得差点腿软:“你……你看到了?”
严蕊同点点头,“坏人!”
吴意秋这下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她就不该擅自带男友来雇主家过夜的,万一东窗事发,她保不住这份工作还事小,若是让严御东知道他懵懂无知的宝贝女儿看了场活春宫,恐怕杀她的心都要有了。
“蕊同,不是这样的,那个人不是坏人,他是我喜欢的人,男朋友,你明白吗?我、我们很久没见了,我太想他了,所以让他来陪我,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但是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爸爸,要不然他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吴意秋有些语无轮次,说得都快哭出来了。
“不是坏人?”严蕊同歪着脑袋,有点不相信。“他打你了!”
“那个不是打,”吴意秋绞尽脑汁,尽可能用浅显的字眼解释道:“那、那叫做爱,是爱人之间会做的事……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跟他做这件事。”
“为什么啊?”严蕊同听得有点苦恼,为什么要跟喜欢的人做会痛痛的事?她也最喜欢爸爸了,但是如果爸爸打她,她就不喜欢了!
“……因为舒服啊。”吴意秋有些赧然。
严蕊同惊讶地睁大眼,“真的?”
吴意秋舔了舔下唇,跟她说:“如果……也许有一天,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这是很自然的事,是人类的天性。可是你要记住,这件事只能跟自己最喜欢的人做,其它人都不可以。”
她拉起严蕊同的手,请求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你要答应我,绝对不可以让你爸爸知道,好吗?”
严蕊同看得出小秋好害怕,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知道了会生气,可是爸爸生气真的好可怕的,于是郑重点点头,翘着纤长的小指头说:“打勾勾。”
吴意秋伸手和她勾指头。
虽然得到了承诺,她心里还是不安,就怕严蕊同的孩子心性分辨不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来周哲打算当天晚上还来继续找她温存,这下也彻底歇菜了。
又过了两天,严御东终于从海市回来。
第七天晚上,常姨复工,吴意秋正式结束了为期七天的保姆任务。
她镇日过得战战兢兢,担心哪天严蕊同说溜了嘴。日子一天天过去,严御东连眼神都懒得多给她一个,她才确定危机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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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意秋:身为一个称职的家庭教师,教会学生方方面面的常识是我的责任(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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