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哪里妻管严了,鹿茸回忆着弹幕内容不置可否。
浴室里,秦北锋坐在不足他小腿一半高的矮凳上翻新着“泥头车”。
泥头车露师傅大概是知道自己干了坏事,乖乖瘫在水盆里,除了尾巴尖尖勾住盆边小幅度摇摆,浑身一动不动,跟个毛绒玩偶似的。
女孩去检查翻新进度时,男人正拎着它前爪耳提面命,“女娃娃洗澡不要随便翻肚皮。”
“喵喵。”长毛shi透,脑袋严重缩水的露露眨巴着大眼。
“行,翻吧。”秦北锋面不改色松手,拍拍小猫脑袋,继续搓洗它黢黑的肚皮毛。
即便降了温,男人还是短裤短袖的打扮,露着深麦色的结实手臂,沾满大手的泡沫在逆光视角里,现出斑驳的五彩光芒,是安睡在他臂弯间的小小彩虹。
前些日子,女孩怕他换季着凉劝了几句,一说,秦北锋就痞气十足地问她,“着凉,要试试爸爸身上有多热吗?”
真是半点心疼都不能给他,白白浪费。
对男人的话,鹿茸没接茬,更反驳不了。
男人身上是热,品质再好的毛绒睡衣也比不上他天然的体温,每每做完爱,洗完澡,赤身裸体在被窝中相拥,女孩娇小的躯体被健壮肌rou完全包覆,柔腻地熨帖,惬意几乎有了实体,融化进皮肤下层,蔓延到四肢百骸。
视线重新挪移,注意上男人后颈尾处一股垂在颈侧的细长小辫,早上一块洗漱时,鹿茸给他编的,缠有粉色小系带,和女孩自己的双马尾是情侣造型。
当然,小白猫也有,今天的溜猫绳就是粉色,亲子款。
担心小猫洗澡受风,男人开足了暖气、浴霸,鹿茸站在门边看了会,被熏得脸颊发烫,神志也跟着有点恍惚。
又一次,和男人的初遇场景浮现,那时的秦北锋神色冷漠,长疤划开的视线不善,充斥着戾气。
哪像现在……
女孩偷瞧的目光太过于明目张胆,秦北锋佯装不知道都不行,他用毛巾包住小白猫,冲人弯唇,“宝宝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是不是也想要爸爸给你洗澡,鸳鸯浴?”
“……”
哪像现在,一张口就是下流话,这和自己最初遇到的那个还是同一个人吗,别是双胞胎兄弟吧?
鹿茸无声嫌弃,轻轻呸着,“在想货不对板要怎么退货。”
“退不了。”秦北锋秒懂,随手捂住露露耳朵,气定神闲说着,“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了,鸡巴都被你夹掉层皮,退货的话要怎么算,算九成新,还是八成……”
鹿茸听不下去,一把扑过去捂住他嘴,红着脸郁闷道,“大猫,你以前不这样的。”
“咪!”熟悉地挤在两对大胸当中,露露探着小猫脑袋,高兴地左瞧瞧,右看看。
“有吗?”秦北锋回问。
低沉的嗓音落进耳朵里,暧昧且动人,鹿茸强撑着随时会宕机的理智,点点头,“有。”
一个字不够,女孩还想说些什么,男人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沙哑答案吞没入唇齿间。
“因为以前没有人允许我这样,也没有人,让我想这样。”
或许是秦北锋的吻技太好,胸膛太厚,所以才使得鹿茸安然沉溺其中,没能察觉他说到“以前”时,眼底附着层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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