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蔚的用心,所以并不吵明蔚睡觉,甚至不敢太常待在明蔚身旁,他也不希望明蔚太操心,所以轮到他试着拿捏彼此的远近了。更何况明蔚睡觉时,他也能做很多事,除了打理家务、巡菜田跟药园,还有修炼的大小事得忙活,从前明蔚教他、护他、照顾他,现在轮到他来照顾明蔚了。
要是让柳青禕知道了,可能会笑他把明蔚当大老爷供着,可他就喜欢这样供着明蔚,把明蔚捧得高高的。
明蔚睡着时像尊精緻的玉像,杨慕珂偶尔就趴在床沿望着它发呆,笑得一脸痴迷,等回过神来杨慕珂也会默默害臊,他知道自己这样的痴态很丢脸,不过无所谓,没人晓得。他怕自己的气息影响明蔚,不敢待太久,空间时多半独自到外面蹓躂。
这天傍晚又下了一场小雪,风势也不大,林子里已经有不少水仙开花,杨慕珂站在林间伸手接了细雪喃喃自语:「大概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不过还是挺冷的。」他说完抖了下,赶紧拢好羽氅的衣领,忽然察觉到明蔚靠近,整个人就被横抱起来回屋去。
「往后不穿暖一些,不许你下床。」明蔚语调温柔平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霸道和威严。
「你又不是我爹,管我这些。」杨慕珂回嘴的表情和语气都有点痞,又有点孩子气。
「我看着你长大的,如父如兄。」
「呿。」杨慕珂小声咋舌,继续嘀咕:「我又不是真的怕冷。」
明蔚知道杨慕珂不是真的畏寒,但他曾经见过这人从前遭受过的各种伤害,还有脆弱到快死掉的样子,若是无关紧要的他者,他自是漠不关心,但杨慕珂是他搁在心尖上的人,他不忍心看杨慕珂有半点难受,就算是打个喷嚏也会让他多瞧一眼。他对自己都没这样在意,对杨慕珂却是在意的要命,真的是……把这人当自己孩子般疼惜了。
他馀光看杨慕珂还轻晃着小腿,回屋后就把人放到榻上,替其脱去鞋履,亲手握住青年的足踝,这举动把杨慕珂惹笑。
杨慕珂被碰得很痒,笑着想拨开他的手,皱眉说:「你太夸张了啊。拿灵气给我的脚取暖,真是太过头了,又不是刚出生的婴孩儿。」
「这也没什么,你的脚有些冷。」明蔚不让杨慕珂挣扎,乾脆将人按倒,略带威胁的戏謔道:「你再躲,我就让你浑身都发烫。」
杨慕珂皱了下鼻子,扮鬼脸反呛:「怕你啊?」
「哼。」明蔚浅笑。
「不过你刻意不跟我欢爱,想等春天来,但久了以后我反而不好习惯,你也难受吧?」
「……」这话让明蔚想到了什么,他亲了下杨慕珂的唇角认同道:「你说得对。」
杨慕珂还不知死活的开玩笑说:「其实到时候,等你做得累了可以换我上啊。」
「那我先谢过你了。」明蔚失笑,他倒是想过让杨慕珂来,但又太瞭解小杨了,这人会嫌累,又爱偷懒,而且那时他发狂后恐怕不会让杨慕珂还有什么馀裕想别的事。
几天后杨慕珂从明蔚那里收到了一件礼物,是一根浮雕花草游鱼图样的白玉角先生,尺寸并不浮夸,雕琢精美,乍看只以为是件摆设。
杨慕珂问:「这东西哪里找来的?」
「我做的,先前就想做这个送你,有时分别太久,捨不得你寂寞,前些天听你那番话就赶工了。」
「……那我谢谢你啊。」杨慕珂实在很难想像明蔚这么俊逸出尘的男子刻这东西的样子。
明蔚看他收了礼物就要关上木匣收着,别有意味的笑问:「你就这样收起来了?」
「呃、嗯,要不我再欣赏一会儿?」杨慕珂耳尖都红透了。
「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正派上用场?」
杨慕珂低头,已经不敢看明蔚是怎样的表情笑他了。
明蔚拿回木匣说:「别不好意思,我帮你放?」出乎他意料的是,容易害臊的青年居然点头答应了,那含糊的声音和动作细微得像错觉。
明蔚难掩兴奋的握住他肩膀确认道:「真的愿意?」
杨慕珂屈着食指挠颊赧笑:「总不好我自己来放吧,很古怪,又麻烦。」
「原来如此。」明蔚笑了声,将人带回寝室。
杨慕珂脱了外氅,只着一件薄衫和短絝坐到床上等,明蔚随后拿润滑的香膏和收纳玉势的匣子过来,也不急着摆弄玉势,而是搂抱着他亲了好一会儿。
他被这般细腻温情的照顾着,舒心自在的躺靠在明蔚的臂怀里,明蔚像抱孩子那样架着他腋下往上提了提,让他坐好,然后取出玉势一起欣赏,跟他讲这件物品是如何取材并雕琢成器的。这玉势居然也是件法器,浮刻的图文皆有辅助修炼之效,属于一种取其形象的符纹。
明蔚说:「我并非器修,不过将来慢慢鑽研,能做出更好的给你。」
杨慕珂忍着笑意说:「你可以做别的,这玉势要是做多了也派不上用场,比不上你的好,而且我也只要你的就好。」
「嗯……」
杨慕珂说话时就觉得屁股被一个硬烫之